“谢谢。”我看向她，和往日不同，她显得很胆怯。

“蒂娜，我们见过很多次了。几乎是每天。”她强调道。

“既然如此，就将这当作我们的初遇。”我端起一块咖啡奶油蛋糕，微笑着递给她，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我回到住处，一面想着这次招待会，眼前又浮现出蒂娜乖乖吃完蛋糕的样子，很像以前姨妈家的小奶猫。

“哥哥？哥哥！”罗本不满的喊到，“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我放下笔，“我想养只猫。”

过了不久后的早晨，一场雨过后，天气很凉。人们一对一对走过，交谈几句马上又散开。我养成了和蒂娜散步的习惯，但再未向前一步。

“这是什么天啊！”她对我说，“说这夏季无尽头，纯粹是胡说八道！”

“你冷吗？”

“不。”蒂娜咬唇说，“你在这什么也不干哪！从来也没见过去参加舞会，也不骑马。你该多烦闷啊！”

“……抱歉。”

“你不觉得一天到晚待在海滩上，人都变傻了吗？我对各种运动都酷爱！”蒂娜说话时带着拖腔，鼻音很重。我叹了口气，把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我知道她想与我一起出去，我也设法与她交往，但在我看来，爱她与驯马一样艰难。

这时，蒂娜的朋友们朝我们走来。我以为蒂娜会随她们离开，但她只向她们挥了挥手，反而拉着我反向离开。

“对你的朋友们这样不理不睬，她们会埋怨的。”

“不会的，她们根本不需要我。”

我正要告诉她无需为我如此，远远就看到洛克。他这次没有装作看不见我，反而直冲我而来，倒是吓了我一跳。

“请你原谅我打断你们，”他说，“我想告诉你，明天我到军营去。我不能再等，再等就不礼貌了，维西尔尼对我不知已经怎么想了呢！我坐两点钟的火车去，请你安排。”

“我不能去。”我不喜欢他的语气。

“那好，我自己去。你只会和妓院里的小姑娘打情骂俏，维西尔尼还那么欣赏你……"洛克企图激我前去，我发现他眼里的无助。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会邀请我一起。我似乎从未注意过，他对维西尔尼的感情过于深厚。无望的爱情，他在重复我犯过的错。

“说话注意点，这还有女士在。”我打断他的话，拿出维西尔尼给我的勋章递给他，“我真的另有计划，你好自为之。”

洛克没想到我会帮他，生硬的向我道了谢，便匆匆离去。蒂娜对我说：“我承认他是挺帅，可他真叫我讨厌！”

“他很富有，也有才气，更重要的是他善于交际。”我试图让蒂娜转换观点。在我介绍时，蒂娜大叫起来：“我可以打赌，他是个犹太鬼。装出彬彬有礼的德行，掏空我们的钱袋。”

除了她的种族偏见，这倒是个很精准的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