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长了年纪,脑子倒没什么长进,别担心哥哥。”罗本说,“她们以为能捕猎一只忠犬,好啊,那就来试试看吧,我要让她们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我再次重申,”我不安的说,“别和那些人纠缠不清,罗本。”
“交给我处理就好了,你继承爵位,我解决麻烦。我们是兰斯特,兰斯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你不需要!我也不需要。”我疲倦的闭上眼,“听我说,罗本。我现在可以毫无风险地进行报复了,但却无意报复。爱情既已消逝,不再爱的愿望也随之消失。”
“你累了,我知道。”罗本沉声念道,“以上帝和死□□义,所有伤害你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找韦伊医生。他说检查结果还要等一阵子才能得出,我便独自一人痴痴呆在香榭丽舍的木马旁,想起曾几何时妈妈带我来的景象。
“那是谁,啊,失意的年轻人,让我猜猜看,你被女友甩了?”一辆马车停在我身边,一个快活的人探出头来,是贝索爵士。
“或者更惨。”我做出悲伤的表情开玩笑,“我心爱的女孩为我的亲弟弟着迷,而她的父亲将我打出家门。”
“啧啧啧,你应该大醉一场,或找个新的目标,我的马车有你的座位。”贝索爵士大笑道,“面对爱神之箭,失去理智是很常见的,凡涉及爱情的事最好不必试图理解。”
“我不能去,到喝茶的钟点了,我本该提前到家。”
“完美的借口,讨人厌的老头子明白,什么都明白。我呢,我要和小美人出门散步,接着看日场演出。”贝索爵士对我眨眨眼,一只手放在姑娘的裙下摸索。姑娘脸上发红,畏畏缩缩的承受粗糙的对待。她眼角泛红的看着我,似乎期待着什么。
“再见,先生。”我扶着帽沿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回家。只不过又是一位没有家族庇佑,却容貌出众的年轻姑娘罢了。我并不是王子,即便是,也救不了被盯上的猎物。
心情沮丧的回到家,晚宴都要开始了。萝拉姑妈对我今天的拜访很有兴趣,她问:“你觉得那地方怎么样?”
“房子似乎很大,结构复杂,我差点迷路。”
“我知道那些房子,我去看过一所,它们的结构都一样,只不过科林家住的是好几层楼。”父亲接着说,“我曾想租一套,后来放弃了,因为设计不太合理,门厅太暗。”
姑妈对此话充耳不闻,她说起另一件事:“你们知道,那位夫人来自英国,至今都没理顺法语。尤其是说起圣诞节,总是用christs来代替。”
“真滑稽,她干嘛不从调情的钟头中拿出一个小时练练呢。我不是民族主义,但非常讨厌那些说一句话都要带上三个外国词的人。”
我对她们的话充耳不闻,这时外祖母问我还有什么客人到访。我绞尽脑汁才想一个名字。外祖母听过后却毫无赞赏之意。
“啊!这可是位新成员,她会领些别人去的。”接着,妈妈讽刺道,“科林夫人处于战争状态。她找朋友的方式可真是闻所未闻,不管什么圈子的人都能在三分钟内成为她的至交。”
“高价购买的战利品!”我感叹道,“当然,也有些有地位的人,但我仍然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