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妖物?”玉天泽玩味地笑了一声,“你这儿可还真是卧虎藏龙呐。”
“我不是老虎,也不是龙,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兔子罢了。”白荼说道,“祁寒林、平雪雁二人是我朋友,我不能见你伤害他们。”
“朋友?”玉天泽看向了平雪雁,“你何时有了这种东西?”
“你没有就别以为所有人都没有好不好?”平雪雁捂住了胸口,靠墙坐下,“连个朋友都交不到,你这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试问天下之间——”
“好了,别废话了,把你上飞烟阁的目的用三十个字总结一下,说太长我怕是会忘。”白荼说道。
玉天泽负手而立,一双冷眼盯着平雪雁,“本听闻你功力恢复打算前来一试,如今看了还是一幅病怏怏的模样,我也不屑对一个病人出手。”
玉天泽伸出了手——
平雪雁紧张地看向了他,“你不是说不出手吗?”
“不出手用脚给你把脉吗?把手拿来。”
???
这人要替他看病?
白荼从袖中伸出了两把利刃,做了攻击态势。
见着玉天泽一步一步上前,白荼冲上前去,准备将玉天泽拦下。
玉天泽不与她多做缠斗,走了几步,靠近了平雪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替他诊脉。
时间就好似凝固了一般,平雪雁缓缓抬头,看向玉天泽。
他皱起了眉头,摇起了头。
“旧伤、新伤、劳累。”
三个词,将平雪雁的伤势概括。
“什么意思?”
“旧伤是百年之前你为了秦曦而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人界留下的旧伤,新伤似是天界之招,我不知你哪里惹到了天界之人——加之以过度劳累,引爆新旧伤。”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平雪雁点了点头,“哦。”
除了一个哦字,他也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莫名其妙的。”白荼白了他两眼,拉开了他的手,对着玉天泽说道。
玉天泽脸色一暗,又是一招上手,忽然瞥见了坐在地上的平雪雁,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又把手收了回去。
虽然平雪雁现在的名声的确烂成一坨泥,但是若是他功力能恢复到从前的八成,将他重新纳入玉麟门门下也未必不可——
毕竟按照岁数与入门时间来说,平雪雁才是他的师兄。
在平雪雁未出山前,玉天泽从未见过平雪雁,就是他出山后,玉天泽接触到的平雪雁也只有反贼、贱人这样的骂声,再到后来,平雪雁为了救下秦曦之子背离玉麟门创立飞烟阁,也就是再这段时间内,他这才好好地与平雪雁接触了一段时间。
还记着那是一个大雪天,平雪雁抱着一个婴儿回到了明山峰。
虽然下了很大的雪,但是依然掩盖不了平雪雁身上的血腥味,玉天泽就坐在那个亭子里,等着一定会上门的人前来——那就是平雪雁。
“叛徒,叛离玉麟门与魔头秦曦为伍,你该当何罪?”玉天泽冷冷地望了一眼他。
平雪雁缓缓抬头,衣衫凌乱,披头散发,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他呆愣地眼神看向了玉天泽,问道他,“秦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