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名衣衫华贵的青年,显然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而当他们看到肖跃时,肖跃亦将其认了出来。
正是郑家的双生子,郑开郑合。
当初,在葬宫中,这两人率先发动攻击。除了受欧阳德挑拨外,希望抢夺诏言所赐之物同样是原因。虽不信圣天,但掌教的赠予想必价值连城。而他们忽然转换态度邀请自己,倒确实让肖跃意外。
然而既来之,则安之。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想看看对方要做些什么。更加出乎意料的是,双生子的态度竟相当热络。
“肖兄这次是以首名考入海叶宗,实在是令我等望尘莫及啊。”
“是啊,爹回去之后可是对肖兄赞叹不已,要我们多多向肖兄请教。”
“肖兄大人大量,葬宫中的冒犯是我们不懂事,受了欧阳德的蛊惑,还请肖兄不要放在心上。”
“来来,肖兄,这边请。干了这杯酒,大家还都是朋友…”
两兄弟边说边伸手相请,完全看不出曾经在葬宫中对肖跃喊打喊杀。肖跃眉梢微挑,回忆起对战时的情景,已隐隐明白了什么。
其同郑开郑合敷衍了几句,便寻个位置坐下。
与此同时,悦耳的丝竹声起,数名舞姬鱼贯而入。她们赤着脚,洁白的玉足随着乐声轻点,裸露的腰肢婀娜而动,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风情。
场间的年轻人渐渐安静下来,目光落在了舞姬火热的身姿上。
肖跃发现,对于这些,玉琉璃似是比他还感兴趣。小姑娘好奇地打量着不远处的美丽女子,手指在膝盖上随着节拍轻轻敲打,似乎很是高兴的样子。
而他的邻桌,坐的是司马南复。
郑家的双生子,把司马南复也请来了。
“我也不是一心修道、闭门不出的傻子。马上就要启程去海叶宗了,当然要放松一下。”
司马南复感受到了肖跃的目光,侧首笑道。他虽然输给了肖跃,但两者间并无敌意。此刻,司马南复率先举杯,对肖跃致意。瞧着其一口饮尽杯中物,司马南复突然笑道:“你是不是很纳闷为什么郑家肯请你?毕竟,他俩和你在葬宫中势如水火,几乎把你逼到了绝境…”
“大概,和与那只鹤有关吧?”
肖跃放下酒杯,说道:“那出现的时候,就连那位吕长老都毕恭毕敬的。想必,它的主人是位真正的大人物,也是一位让郑家都不得不忌惮的人物。郑礼文是怕我与那位大人物真有联系,又对郑开郑合怀恨在心,这才命他们相邀吧。”
“……”
司马南复看了肖跃一会儿,这才说道:“岂止是郑家忌惮,凌雪城四大家族,又有哪一个愿意得罪黑颈鹤的主人?要知道,它可是醉翁前辈亲自养的,据说已有百岁之龄。其平日里吃尽宗门中的仙果玉叶,可就是连叶掌门也不敢有意见。”
“这样一只鹤,谁又敢使唤?”
“可它却带来了一张批准你入海叶宗的字条,在世人看来,这便代表了第七脉的某种意志。”
听了这些话后,肖跃十分吃惊。
他当然看得出,那只古怪的鹤来历不俗,可却从未想到,其竟是出自神秘无比的第七脉。而司马南复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自己,换言之,他入海叶宗,很有可能是那位被称为醉翁的绝代高人亲自首肯的。
大家都知道,今年第七脉要再招收一名弟子。
黑颈鹤亲自前来,难道说醉翁心中已有人选?肖跃的实力又那么强,莫不成他不用通过第七脉的考试,便可直接进入?
人们浮想联翩,像郑礼文这等精明人物,当然要尽可能弥补之前的过失---即便双生子和肖跃做不成朋友,也不能把他放在敌对的位置上。
毕竟,那只有三人的第七脉,可是整个海叶宗的支柱。
那位很少露面的醉翁前辈,更是足已与圣天教皇一战的巅峰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