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怪阴冷,也不知是警告还是动手前的特意说明。
两者的可能性在沈明庭身上都是平分秋色。
李京九抿着唇,手心都被冷汗濡湿了。
沈明庭拿手指轻轻压了压她侧颈上的一根动脉,动脉上兼着心跳,噗通噗通的流涌。
害怕了?
沈明庭本来是窝着一大股子火的,可眼下轻易能把这位素来静心沉气的姑娘吓成这样,心里不免生处些成就感来。
他笑了笑:也不必太害怕,你只要从今往后记清楚,你生是我端王府的人,死是我端王府的鬼。这辈子安安心心的在府里住着,再也别打什么歪主意想跑。你既安分了,本王还是会对你很好的,谁想碰你一根汗毛,本王都不答应。可若是你偏不听话啧啧
沈明庭把她环了环紧,这时候的样子,便和寻常夫妻在私房玩闹没什么两样。
他抱着她,左右晃动起来。
李京九僵紧了身子,觉得自个儿就像是老虎嘴里叼着的羔羊,只能任他衔咬。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本王为人半事的宗旨。合家四口人命,少是少了点,但真弄得本王不称意了,也可以拿来填补填补。我全然是不喜欢威胁人的,尤其是对我家小九。所以言尽于此,你好生领悟领悟。
合着他不仅不会放过她,连她的家人也逃不出?
李京九忙表态道:是我的错,起先是我误会了王爷的意思,还以为王爷真真是要写休书撵我走了呢。现在想来,是京九脑子里缺了根弦,没能想得透彻。这回经王爷一提醒,往后都不会了
那就好。男人慢慢的松开她,这程子我忙,治病就往后放一放。
王爷尽管先周顾要紧的事,这病症也不是三两天能好的,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四个字落进了他耳朵里,浑身都舒坦了不少。他点点头,轻飘飘的往她手里的信帖一瞥,活儿接好了,既是搭棚子听戏,多半都是左相的外孙女想热闹。届时请的年轻人多,氛围浮躁得很,你且把好口风,勿漏了我回来的消息。
是。
缺什么首饰物件,一律叫下人置办,回头找小洪儿要银子就成了。好像听人说你自己套了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