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霞又给了桑青一锅贴,笑骂道:滚你个没出息的犊子,亏你还是长辈。
桑青不忿:她也没当我是长辈啊!
鱼幼薇笑道:对哦,眼看赌约就要到期,桑青可是要叫我姐的。让桑青老脸一红,她勾了勾指头,接着挤兑:先叫声姐姐来听听?
愿赌服输,一月到期,呆子能结案,我绝不赖帐。桑青死鸭子嘴硬,心里却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跟谁打赌不好,跟诡计多端的毒娘子打赌,不是找不自在么?
他们来会不会有危险?钟离飞雪含着泪问。听到钟离家族还有儿子,她的心情格外振奋,既盼着见面,又担心他们露面会有危险。
抛了颗松仁在嘴里,鱼幼薇似笑非笑的说:我就是想看看眼下还有哪些毒蛇在盯着钟离家族,正好引蛇出洞,让他们有来无回。
钟离霞泪水汹涌而下,这个长年来在刀口上舔血的铁血女人也哭得像个孩子。钟离家族的外嫁女到她们这一辈死得差不多了。她本以为等她们死了之后,钟离家族就彻底灭绝,没想到钟离家族还有一支血脉传承至今。
钟离飞雪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是钟离家族外嫁女中辈份最高的,一直把自己当成遮风挡雨的树,她自己都不知道哪一天狂风吹过,她这棵树就尸骨无存。鱼天铭父女相继出现,让她压力稍减,尤其是鱼幼薇把她肩头的担子都接过去了,但她心里一直压着千斤巨石,因为她看不到钟离家族复兴的希望。有人,才有希望啊!老天有眼,在她死前还让钟离家族留下一支血脉。
清瑶看着屋里哭成一团,也撇着嘴说:你们都不要哭了嘛,我都想哭了。
唯有桑青郁闷:这是在商议我的亲事,一个个像哭丧,晦气嘛!
我打你个没心没肺的混蛋!钟离霞又是一锅贴拍来。
钟离飞雪倒是抹了眼泪努力笑道:是啊,都是喜事,咱们不能哭。
鱼幼薇则诱惑道:桑青,叫声姐姐,给你办个最风光的婚礼,不要你掏一个子儿。
切!当我跟你家呆子一样傻啊,你拿我的婚事当幌子引蛇出洞,本来就应该你花钱,我还没找你要出场费呢!桑青说完似逃兔跳到门边,免得钟离家族的女儿们拍他。
钟离飞雪笑骂道:你个没出息的,躲什么啊!你的婚事自然是我出钱,这是我答应你爹的事情。提到桑青的爹,她又是一阵伤心。
我钱多烧得慌,还是桑青说的,应该花我的钱。不过,桑青,你要是肯叫姐,我全额负担你儿子的修炼费用。也是闲得无聊,鱼幼薇继续诱惑桑青。
桑青认真的考虑说:那我考虑要换个天赋好的媳妇儿了,不然生个儿子也只能修炼到金丹,就亏大发了。把一屋子女人逗得又大笑,他还纳闷:这都什么毛病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废话多多,赶紧把媳妇儿的事情敲定了,别耽搁姐引蛇入洞的计划,不然削减你儿子的修炼费用。鱼幼薇恫吓道。
不带你这样的啊!这完全是本末倒置嘛桑青的声音在众女恶狠狠的目光中变弱,直到消失,然后他认命的跑去敲定媳妇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