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如此深奥的话,宁墨非问:幼薇不会死的,对吗?
嗯哪,祸害遗千年,她还没活到十分之一呢。
你在骂幼薇吗?
哦,我在夸奖她。
你骗人!宁墨非怒斥一声,拧眉很严肃的看了百里飞烟一眼,然后走到茶楼外以示跟百里飞烟划清界线,惹得她一阵花枝乱颤的笑。
清脆的两剑交击的声音响起,两道身影已。他头发蓬乱,白衣多处破损,显然吃了不小的亏。
鱼幼薇则要悠闲得多,飘到宁墨非身边又翩然落地,青霜剑斜指长空。清冷的目光落在白衣人身上,又似乎将他视为无物,她冷冷的说:接着打,还是认错?
我们认错!白衣人咬着牙根说,脸色比白衣更白。
墨袍青年用喷火的眼睛盯着鱼幼薇,牙齿咬得咯咯响。
帝都街头禁止斗殴,虽然这项禁令形同虚设,但斗殴到了尾声,帝都城卫军也不得不露面了。一阵密集如雷的马蹄声响起,玉槐街口出现一队衣甲鲜亮的城卫军。
不管在哪个时空,警察总是姗姗来迟。百里飞烟感既道。
城卫军例行公事的告诫一番,就撤走了。
鱼幼薇也牵着宁墨非离开了玉槐街。回到宁府,进了景安堂,宁墨非看到祖母跟大嫂表情不对劲,笑容凝固在脸上,放开鱼幼薇的手,趴在桌上怏怏不快的说:你们也在生气吗?
柳氏马上接过丫环倒的茶亲手递过去:四弟,还有谁也在生气吗?
老夫人意有所指的问:墨非,告诉祖母,谁敢在你面前生气?
幼薇很生气,我问她,她说没事,可我知道她在生气。说着,宁墨非眼睫上沾了泪星,薄唇也扁了起来。
很好,连墨非都敢给脸色看了!老夫人气极反笑,凌厉的眼神逼视着鱼幼薇,全无早上小夫妻来给她请安时的慈祥。
柳氏垂首而立,盯着衣袖上的白玉兰花,心里早笑开了花。
鱼幼薇不能不说话了:祖母,幼薇不想让一些肮脏的话污了墨非的耳朵,况且他赤子童心要理解这些龌龊勾当也困难,因而幼薇没有详细解释,并不是给墨非脸色看。
你也知道那是些肮脏的话,却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么!老夫人气哼哼的说。假如不是柳氏之前的那些话垫底,她会为鱼幼薇这些话感到欣慰,此时却对鱼幼薇无比的厌弃。
淡淡扫了一眼锯嘴葫芦般的柳氏,对于她没有打圆场彰显其贤慧,鱼幼薇有点意外。略一思索,她又明白在老夫人面前告黑状的人,必然是这位贤名在外的大嫂了。不过,想算计她,柳氏道行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