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非还在纠结:我说喝交杯酒很搞笑么?
你个呆子啊!伸指在他额上戳了一记,鱼幼薇让屋里侍候的人都出去了,才轻笑道:你是新郎倌,觉得该喝交杯酒了,只管喝就是了,干嘛要问别人呢?
我是新郎倌就是我说了算吗?宁墨非眼亮了,贼兮兮的笑着凑近来,刚才六哥他们说,洞房就是要把新娘剥光光,还要亲亲,我现在就要亲亲。
鱼幼薇的精神力强大,灵识自然也强,能感应到闹洞房的那些人虽然出去了却并未走远,还躲在附近听壁角。她赶紧伸手捉住宁墨非的手软言相求:墨非,我伤没好,要运功疗伤,你帮我护法行不?
行。宁墨非爽快的答应了,让躲在外面听壁角的那些人大失所望。
院子里,宁白侠跟二哥相视一笑,各自离开。
夜渐深,繁星密洒,辽阔无垠的夜空星光点点,交织成柔亮的光网,给天地之间笼上银色的轻纱。喧闹的宁家归于平静,宾主大多进入梦乡。仅着中衣盘膝在婚床上修炼的鱼幼薇睁开眼,看到旗杆一样杵在床前的宁墨非,微讶:墨非,为什么还不睡?
给你护法啊。宁墨非背负双手,很有些局促的回答,狭长的凤眸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老实说,干什么坏事了?鱼幼薇眼尖瞄到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抿嘴儿一笑,伸手说:拿的什么,给我看看。
六哥说要偷偷看。宁墨非还不肯给,却被鱼幼薇抢了过去。
不准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有,咱们房里的事情不准问别人,也不准跟别人讲,不然我不理你了。鱼幼薇板起脸说完把描本的灰烬扔到窗外,回到床上朝里侧躺下。
宁墨非像只小犬爬上床,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看她没反应竟然急哭了。
冤孽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鱼幼薇心软了,翻转身子把他抱住。
咬了咬下唇,宁墨非带着哭腔低声说:看了那本书,我好难受,我是不是病了?
那湿漉漉的如初生小鹿的委屈眼神,以及那暗哑的哭腔,让鱼幼薇也几乎把持不住。暗骂一声好个妖孽,她柔声说:就是累了,睡着了就好了。
大约是真累了,宁墨非很快就睡着了,倒是鱼幼薇折腾到天明时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