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俩人见到白乐天的脸一阵大笑,准备逃又被白乐天吸过流鹰手里的剑,一剑一人送上黄泉。
咳咳咳
白乐天推开莫雨苓,转身一阵咳嗽,咳中带血,身上多处伤口崩裂,白衣被血浸染。你来做什么。
莫雨苓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保持了木讷的状态。流鹰连忙将莫雨苓拉出门,合上门。
直到隔了许久,莫雨苓才不敢相信也得相信地看着流鹰,拍着门板。
怎么会这样?
幻觉,幻觉。你先把救命的药给我。面上保持着云淡风轻,心里吓得发抖。之前还抱有一丝的期待,现在看到莫雨苓这反应也知道那是痴心妄想,不可能的事。
只能问来救命的药先稳住公子的命。
莫雨苓拍拍门,对,一定是幻觉。
流鹰抓住门,不让随便推开。我去就好,里头乱糟糟的。
我不看看情况怎么知道该怎么医治。
里头传来一句,不用你管,还记得约定吗?
约定
不说还好,说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嘲笑自己的无能。只是听见他咳嗽就连自己不会武功都忘了,摔的遍体鳞伤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他,哪怕是再放一次血也都认了。
你不是就是想逼我来这吗?苦肉计都用上了,既然我来了不开门是想流光身上的血吗?
里头没有动静,莫雨苓推了下门就被流鹰拉起合上。
哎,其实就是皮外伤,你把伤药给我,我去就行。
嗯。莫雨苓点头答应,从身上摸着药丸,趁他一个不注意踹开屋门。
一张苍老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莫雨苓眼前,那件白衣,病态的动作,还有那双手
莫雨苓的目光让白乐天察觉不对,开始去看自己哪儿不对,手!为何如此苍老褶皱,还有脸?
镜子?
屋子里没有一样亮光的东西。
流鹰,拿镜子来。
这回轮到莫雨苓拦住流鹰,静静地踏入房门,准备关门。不必了,我看病需要什么镜子。合上门,白乐天就钻进被子,他看不到自己的脸可是这张皮的手感变化巨大,心里慌。
血还在不断的流淌。莫雨苓掀开被子。
别盖了,棉花吸血。好歹也是我养了十八年的血就这么浪费不太好吧。
纱布,绷带,清理伤口的湿手绢,止血的金疮药已经摆上旁边的床头柜。
白乐天转过头。
见他不解,莫雨苓也不在打算隐瞒。今日本来就是来了断的,话就得说明白。
你不是想知道吗,我今天都告诉你。还记得那日在岛上喝过的那碗灵药吗?是我的血。那天你说不能为我所用还能叫做重要吗?你早就做了选择,既然用我换了健康,那么现在就该好好爱惜自己。
曾经那么难忘的痛现在说出来倒也没那么痛,时间果然是个好东西。
说着小故事,处理完伤口,恢复就是时间的问题。
还有件事,我从前一直都是真心喜欢你,从没想过看不起你囚禁你伤害你,许多多我当他是朋友,小白我当他是家人。抱歉,这半年来我一直做着让你误会的事,所以你不信我也是情有可原,我不怪你。
看着白乐天此刻的表情,所有的怀疑所有的不信任都抛之脑后。他不屑于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白沅天没有那个能力去做,那就是那个疯子老变态于奇花有变数,目的就是达成现在的情况。
恭喜,成功了。
白乐天自愿赴死,而我也半年不能再碰药材。
公子,从前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得一塌糊涂,喜欢得忘了自己的处境。可是这次病在床上我发现如果没有莫家的身份我无法活下去,无法过得潇洒,时时饮酒日日打诨。我以为不惹事生非就是对家族最大的报酬,可是不行。我有自己的重担,莫家几千人都等着活路,我不能死,不可能浪迹江湖,不可能过着平凡人家的生活,就好比你不能失去武功。
白乐天摸着脸,举着手,我是不是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