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黑烟滚滚。不断有人出来黑如青天,又有人进去开工。
莫雨苓还是很有自信,大家等等,很快就有饭吃了。
这一快,快了一天,柴火全烧光,米全掏空,菜尽数用完。
没日吃过早饭上朝的相爷先行上朝,临行前还不忘器重地拍拍官家肩膀,辛苦了。
官家含泪挥洒,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忙到最后,厨房不堪重负终于累垮,大家如释重负,厨房君你终于牺牲了,你不牺牲我们就快要牺牲了。
夜明珠照亮大家的美,黑眼圈一个个都成了熊猫。
小姐,我们不饿,就是困。
莫雨苓忙了一夜,发现做饭很是有趣。能做出各种饭菜,就是可惜了,厨房阵亡菜没来得及端出。
她精力充沛,但大家都累了,还是暂时歇会,明天再来继续做饭。
那大家去休息吧。
外面的街道议论纷纷,都在说有人遇刺,那刺客蠢的要死,到处都留下痕迹,相信很快就能抓到。
莫雨苓磕着瓜子,台上的戏看的没了意思转而去听旁边桌子的人讨论刺客的问题。
那刺客帅吗?
嗯,没见过。哎,好像有人见过。
刺客不都是蒙面的吗?
你是不知道那刺客有多蠢,大白天的竟然穿一身黑,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刺客。
听着隔壁桌的描述,莫雨苓也觉得这刺客是脑子有屎,不过越听越觉得耳熟,好像见过一样。
不会是昨天那个黑衣人吧?不过就算她见过那又能怎么样,她又不是包庇,再说了谁知道他是刺客。
哎,没意思,这种刺客肯定死翘翘,还能成功吗?
邻桌一拍大腿,笑得不能自已。你别说,还真成功了。
那被刺杀的那个人也真是活该被杀,这样都中招,命中注定。
说说笑笑,过去半天,采购东西又过去半天,听人八卦,见过大妈。
好一个疯子。
啦啦啦咔咔,瞎猫碰上死耗子。
莫雨苓这一天神出鬼没的,谁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是突然有一天,早上出门被擒住。吓得出手就是一包红粉,还好不是白粉否则可就燃了。
流鹰?
守门的家丁看样子对他的存在是见怪不怪,刚才都没有攻击人。
流鹰急地就想带人走,被家丁一人一棍给间隔开。
男女授受不亲,别随便碰我,我还没出阁。
家丁忍着笑,你是小姐怎么说都对。
流鹰可没空还来这儿了跟你开玩笑,急切的迫切。莫小姐,再晚点公子就要死了。
时过境迁,岁月轮回。
半年之前,他也是这样过来找自己,说这句话。而自己不顾一切的冲出为他医治。
这次,还会选择同样的的路吗?
关我什么事。
三日前,公子被刺客所伤,不肯医治不肯喝药不肯吃饭。
如此,更与我无关。心中很是惊觉,没想到那天遇到的刺客竟然能伤白乐天,这几天传出的消息不少,没一个人告诉她,伤的是白乐天。
莫小姐,我家公子到底哪儿得罪你了,非要如此害他。说好的负责到底结果剩下相思蛊不愿意解开,公子不让我说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这相思蛊只有下蛊者才见效,之前种种我都忍了。可是现在却想折磨他致死,我实在想不通猜不透,为什么。
流鹰字字珠玑,莫雨苓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样的口才,对自己的意见这么大。既然他跟在白乐天身旁都会怀疑自己,其他人更不用说。
这相思蛊照理来说的确是我下的,虽然我无意可是也不能否认。就算是吧那蛊也解了,否则他早就生不如死。至于你说的我做一套说一套是什么意思,解释不清你恐怕走不了。我莫雨苓这辈子最讨厌就是被冤枉,你看着办。
天空真篮,白云还会飘动,原来这天这么美。
莫雨苓将视线转回流鹰身上,不肯说我就只能给你尝尝诉衷肠的滋味了。
流鹰哼着翘着鼻子,你明明说喜欢我们公子却跟许多多牵扯不清,又在媚楼包养个男宠,为他出生入死。说什么一生一世还不是妄想左牵右抱。我家公子忍了信你真心。用尽全力才换来一副健康的身体,而你此时却消失不见,视他无物。用相思蛊折磨他死去活来,你说蛊已解,我家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做的如此出格?
莫雨苓从来不知,昨天母上大人提醒她还不信,因为他觉得这都是家人哪。
可是今天被流鹰说起,她还真像是负心人。
流鹰见她听着不语算是默认,娶花织还不是为了护你周全,我家公子多么委屈娶了个不爱的人还得时时提防。回来又因为你不喜欢连夜建个茅草屋住着,如此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盼莫再沾染关系。平添是非,让人心里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