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终于被自己养成高大个了,没有像之前那么瘦小那么可怜,遇到事也会出手也会生气也能负起责任。
一种欣慰的感觉油然而生,暖遍全身。
许久之后,思路也没有思路。还不如去看看他画的怎样,结果一脚将人踹下荷花池,连同废纸一起扔下。
以后不要再学,不许拿笔。
她费力坐了一个时辰,尽量保持姿势不要动作,结果却惹来这么一张鬼画符。
没有人脸,没有枝干,但是一看动作就知道是她。何其的屈辱何其的火大。
自让他无需再学这鬼画符以后,认起药材来倒是事倍功半,比从前不知利害多少。先一辈的长辈们基本上都退出争斗,哪怕稍有牵连的人都告老还乡,不在接受朝客往来,只做朋友交往。
爹爹成功坐稳左相的位置,就连许家伯伯着手准备生意,已经连同好几家大户开始准备大干一场。
夜国声势浩大他国不敢前来冒犯,连皇上都没有下令不许勾结,也不查处。意思就是默认他们之间的斗争。
白沅天已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他人,这舞小雨苓日复一日地跳着,早就生根发芽不可忘却。
这日下起了大雨,荷叶被雨打的作响,外面雷声轰轰,小雨苓不为所动继续舞着。吓坏了一齐出来的阿信,他怕得很。小苓,我们回去吧,你的舞跳的够好了,不会有人能抢你风头。
小雨苓借着伸腰的动作停下来说话,不行,这舞是我将来做太子妃要呈上的,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阿信低着头不知有什么表情,被手挡住也没看清。非要做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人吗?其实这样不好吗,有吃有喝有玩还能出去逛窑子打恶棍,为什么非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雨苓打断,一个水杯砸到他的脚步,巴掌就在半空,随即缓缓地落在他的肩上。我要不是莫家小姐,莫家要不是相府,你觉得今天你还能这么自由的说话吗?世上的幸福都是要交换的,我既然有无尽的荣华富贵跟选择,自然就得放弃一些选择。我莫雨苓就是该嫁太子的人,这点早就注定了的。
拍了拍阿信的肩头又继续回去跳舞,只是这次刚抬步就扭伤了脚。
练习没练成,白沅天过来带来进贡的伤药,许多多责怪阿信没有保护好我,爹娘让我短时间不要再练。唯有一人用最愚蠢的办法拿热毛巾给我揉着脚腕。
阿信,我错了吗?
不,是他们眼瞎,我睁眼瞎。成功被逗笑的小雨苓拍了阿信一巴掌,笑得咯吱咯吱。后又小声地悄悄问道,这次去哪喝酒?喝酒?嘴里虽然念叨一个女人喝什么酒,可是身体却是实在的将人带上饮酒的道路。
整个京城他对于美酒的热爱那是天生,所以谁都认识他,一来新品就是请他品尝。酒庄里,阿信已经是熟客。带着穿着男装的小雨苓进去喝酒,坐的上位还有人好好送到眼前,等他品尝确认结果。虽是孩童可已经得到专业人士的认可。
从前一直认为喝酒的人都是登徒子,可认识阿信久了,小雨苓自己都学会了品酒。只是二人喝酒风格不同,一人喜欢烈酒一人喜欢清酒。一人大口地豪饮一人小口地浅尝,尝过以后就是去那媚楼偷偷摸摸看花魁跳舞,毕竟那身姿可是令无数人倾倒的。
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只能是身为家丁身为男人的她才能去做,身为莫家小姐那是怎么都不能触犯的。
又一次东川事发,她酒醉不醒,睡了三天三夜错过了皇上的召见,差点降罪。被罚闭门思过,如有再犯他从此都不能再是小姐的护卫,谁说话都没用。
坐在屋里的小雨苓问他,后悔吗?
阿信难得的没有嘻嘻哈哈而是整个人都写着后悔,可嘴上还是说你说老爷怎么不打我一顿,跟从前一样。
傻了吗?
没傻,唉,早知道就不带你去喝酒了。小苓,酒果然不是好东西,以后咱俩都戒了。一诺千金,没想到爹爹一句话真让他戒了酒,就是看到酒都不多看一眼,直直从旁走过。直到哪日小雨苓才知,他不是真的不爱酒,而是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
阿信,这些我都铭记在心。
场景又渐渐模糊,一些一阵的光景似梦似幻幻,让人看不真切。又来又渐渐地看得清楚了些,听得清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