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容貌呢?
莫雨苓一笑,露出亮白的牙齿。容貌是上天的恩赐,美的人不一定好。丑的人也不一定坏,当时间这把杀猪刀来时,谁都会变,何必强求那张脸。
从前的执着只是因为她恨那个人,只是现在这么久了,她也想明白了。
对阿信,她不是恨而是后悔。
他的背叛,她后悔为什么不再去问清楚,只留给他一把火,将他焚烧殆尽。
白乐天明显地气愤恼怒,将她又困在床上,绑上锁链。刚才她脸上的淡然着实火大,谁允许她说放手的,谁允许她可以觉得脸不重要的?
知错了才有饭吃。
房门一关,外面的天气只能从窗户看到。莫雨苓的活落活络筋骨从锁链里挣脱出手。刚才在海边上捡到一根铁丝,有了这根铁丝离开只是时间问题。
抱歉公子,容貌不重要了,所以我的手才更加重要。等我回来必亲自上锁。
手里撰着一团布,就在刚才从白乐天身上扯下来的一缕布。溜之大吉。
直到晚上里头还没有传来求饶的声音,他又放不下脸去问一句。而有人问起他衣服怎么烂了一块才猛然惊觉,再破门而入时,人早就不见了。
快速的回到鬼谷,找人怎么解。还好不难,做起来也简单,泡个一天一夜,以后注意点不要再碰药材就没有问题。
还说到该怎么给百姓治病,师弟们嘲笑但也点醒莫雨苓。治病就是要对症下药怎么可能做出谁都适用的药来,要是可以,何必传承,爹娘何必出世。
莫雨苓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真相吗?
他生气,是因为自己的不切实际,应该跟他一起出去重建医药世家的名声,让夜国重回有病可知的时代。
拿着药盘莫雨苓走到之前的地方,入口处找了个地方找了颗树躺着。
希望我醒来就回到了床上。
自己吞下安眠的药就靠在树上,否则安安分分不动坐在这儿泡上一天那是怎么都做不到。
小苓。
谁?
莫雨苓睁开眼睛拨开层层云雾去找寻这个声音的来源,谁会用这么平淡的声音叫她小苓是谁?明明那么熟悉,可偏偏想不起来是谁。
跑得筋疲力竭以后停下脚步歇息才猛然发现自己身旁的景色全部明了,这是莫府。
院子里,小凉亭周围种着荷花,下面游着小鱼。而凉亭里坐着一个小姑娘,梳着羊角辫乖巧的放在两肩,头上别着发饰。一身火红的衣着,嘴唇也涂抹鲜红的脂粉,脸上的表情很是默然,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跳着同一个动作,在纸上渲染着心得。
这是八岁的我?
从凉亭外走进一个小男孩,约摸同等的年纪,比小姑娘高出个头。身上的衣服就是奴仆所穿的衣服,可却是笑嘻嘻的,手里端着个碟子,上面放着壶酒还有两碟点心。
小苓,辛苦了。休息一下。
小雨苓瞄了一眼,你,替我瞄图。
得令。
放下东西的男孩拿起笔就开始画,直到小雨苓觉得可以了才停下笔,拿起酒就开始喝。
小雨苓接过纸,看着他这喝酒的样子很是不屑。酒多伤身,你想死吗?然后低头将视线看到纸上那乱糟糟的舞步,简单的几笔画出她时,拳头一捏。上去就是一脚将人踹进湖里,给我去学。
湖里的男孩还是一脚的嬉笑,是,小苓儿。
画面突转,又成了小雨苓跪在门前的样子,上面的相爷气得一塌糊涂。指着小雨苓就是骂骂咧咧,最后让人抬家法。
男孩扑在小雨苓身上,又隔着些距离,以免碰到她,男女有别。
对不起,相爷。是我带小苓出去的,是我看不惯那张家公子毛手毛脚,才出手打的人,是我的错。
然而,每一棍都挨在男孩身上,为了惩罚这次的过错,还没有医药可以吃。
小雨苓守在床前,明明是我不喜欢他,要拒婚你为何替我担下?爹不会拿我怎么样,你这倒好。
男孩痛得脸色惨白,说话都费劲也不忘笑着。没事,都没流血。
府里的药材不能用,那她就去外面自己采。独自采来药回府就听到府里的丫头惊叫,小姐你怎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