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犯了什么罪?
莫雨苓半蹲在地问道,不是不想好好站起挺直腰杆而是真的站不起来。腿在发颤,这皇宫的大她还是头一次这么清晰明了的感受。
白沅天沉痛的看着莫雨苓,那目光忧伤快要哭泣。孩子无辜,她就是生下孩子也不会妄想后位。
莫雨苓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后位不后位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能跟谁拉帮结派吗?
燕儿是吃错补药才暴毙,而原因就是因为灵芝五百克被换成六百克的。平时这钥匙都是老莫管家在守,他没必要以身犯险。十日前你为什么要叫人去莫家药材铺拿药?
白沅天步步逼问,那神情就是恨铁不成钢的哀伤。
十日前那时她在媚楼救了个孩子,只有莫家的药才能见效快。我动自己家的药怎么了?
白沅天气的桌子都掀翻,你终于承认了。取灵芝救一个陌生人性命,你真是热爱民众啊!
那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热爱听的人一颤,莫雨苓再傻也该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我为了救人,偷盗灵芝,然后把轻的灵芝装到了重的灵芝盒子里?我堂堂莫家大小姐有什么必要?吃了就吃了,丢了就丢人,谁敢说什么。
雨苓,朕听说你如此还是高兴的,可是你不该动这个孩子。这还是朕第一个孩子,太医说已经成型了。
白沅天眼中含泪,无力的蹲坐在莫雨苓旁幽幽的叙述着此刻的心情。
哪怕是死个妃子他都无所在意,可偏偏那是他第一个孩子。
雨苓,你可懂我心情。朕没有你,没有多多,没有父皇母后,这个孩子就是朕的希望是朕的延续。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下旨昭告天下永不废后。
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没有一个人信她。要不是从小就认识白沅天她也会被这深情打动,真是一个好男人啊。哪怕被人害得孩子都没了还深爱。
可惜啊她莫雨苓认识你白沅天十几年了啊。哪怕一个动作也能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这么多年来,他的伤心绝不会让人看出来,而让人看出来的都是假象。
万分心疼的从怀里拿出瓷瓶倒出粒丹药给自己服下,调节下气息,否则就是吵架都没有力气。皇上,你这话从何说起,我莫雨苓跟凤位有什么关系,这里也没有外人,话就要说清楚。还有,软禁我爹娘是什么意思?怕我潜逃?
宫女已经拿着壶茶回来,果真冒着热气。
白沅天早有对策,这些都是意料之内的事。如此就被感动那她也不是莫雨苓了,请相爷进宫只是协助调查,让你进宫是为了追查。
那结果呢?
你说不是你,证据呢?
话说到这份上,莫雨苓真不想再解释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就问你一句,许多多跟你有没有关系?
在他开口前莫雨苓又加了一句,你可以说谎只要你骗得过我。
白沅天佯装生气的一声冷哼,衣袖一甩从地上站起,走到燕妃床头。雨苓,你此时还想着外人替你擦屁股吗?
乐天,傻愣着做什么,让你给雨苓倒杯茶忘了吗?
白乐天从热闹的人里面变成事件的主心骨,这茶温度很高。
皇兄,倒茶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行。
莫雨苓惊讶之余已经暗地里把解毒的药丸准备好,本以为这只是借机折辱她的尊严,没想到这茶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莫家善医他不会不知,那这茶里头是什么?
公子,帮她又是为什么。
此时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得罪白沅天又要惹祸上身。
白沅天果真谨悌的握起了拳头,你不愿意?
白乐天长臂一挥将莫雨苓从一边拉进怀抱,冷若冰霜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流鹰早得令亲自去打水过来,给莫雨苓递上。
抱歉,本来只是想看看你失望的样子,没想到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哈?什么意思。
迷茫的莫雨苓让白乐天心中更是欢喜。于是冷冷的告诉白沅天,皇兄,我有此生想要保护的人了。
许多多也好,赐婚也好,药材也罢,这一切它都看在眼里不去追究。想坐井观天可是无奈啊他家皇兄非要让他看到莫雨苓如此狼狈的样子让人实在是闭不上眼。
那香包的确有效,现在哪怕不见到她也不会难受。可心里偏偏开始发痒,很想看她除了恭维以外的表情。
白沅天当真是危险的警告,乐天,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乐天很是随意,外面不过十几人罢了能耐他何。尽管有个拖油瓶,嗯那就多花点时间吧。
皇兄,你似乎忘了件事。面上带笑的白乐天更加渗人,揽着怀里的人就准备走人。
她回去还得按摩,否则膝盖会疼。
门口一排的禁卫军,光是气场就能让人感到心脏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