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唤了声没有回应,莫雨苓这才放心大胆的躺到白乐天身旁,你说咱们是不是天意如此,浪迹天涯?仍旧的宁静,直到黄昏落日才徐徐渐醒。
有没有什么不适?被推醒的莫雨苓只觉得错愕,她几时睡着了。连肚子都不饿,方才她也没偷吃。
好奇怪,我竟然不饿。白乐天随便挑选个大的果子咬了一口,皱着眉头将果子拿给莫雨苓。真酸。如此,直到大的通通都咬了一口,全部拿给莫雨苓。你眼光真差。
莫雨苓恨恨的咬着果子,任他去作。在这野外有的吃就不错还敢挑,想起上次他的落魄也没看到这般挑食。
生气归生气,吃完了打个饱嗝就开始半是提醒的说起,摘果子的地方。求我吧,求我才告诉你,甜的果子在哪。白乐天回头望了眼莫雨苓,又开始继续寻求探路,琢磨这儿的情况,分析奇花的去处。
一路逆风而上,与大家背道而驰,凭借着两样神器这才没有迷路走失。白乐天走在前面认路,而莫雨苓就寻找食物分辨能不能吃。
公子,你有没有觉得被跟踪了。
他们的兵器,连同护身的药全部失去。白乐天武力值又大大下降,要不是有神器在手,哪能这么快到达岛内环。
可是其他人凭借什么不迷路,不受蚊虫叮咬?
嗯,别说话,继续走。
走到一处时,迷雾忽然的全部散去,没有任何的屏障,而一朵花就乖乖的待在中央,四周空空荡荡。
花!奇花。莫雨苓眼前一亮准备去拿,白乐天伸手把人拉到身后,往旁一避。
躲开身后的人的偷袭,眼睁睁看着后来的人前仆后继冲进光突突的圈子,随后被高空冒出的怪物吞的尸骨无存。
莫雨苓拍着心脏,暗自庆幸没有被这花迷失心性。万幸,还没有过去。
这怪物真是可怕,突然的出现,吃完就消失。
白乐天拉着莫雨苓又是一躲,避开高空抛下的衣物跟几根骨头。
你可认识?
莫雨苓很是嫌弃,谁会认识这种玩意。长的像草,结果比大树还高,吃人不吐骨头,可算见到真实版本的了。
嗯,跟你挺像的。
哪里像?我悬壶济世它这是残忍无比。
本质一样,只要别踏入那个圈子任由行动,一旦踏入这个圈子就要付出代价。
及时停住脚的人看着俩人若无其事的谈情说爱,心中恼火。当他们不存在不是,拔剑就要去偷袭,结果被白乐天一个摆手就给打回原地,口吐鲜血。露出身上的吊坠。
莫雨苓眼尖看了掉下的吊坠,松开白乐天环住他的手。往吐血的人那儿走去,你是谁派来的?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那花,从始至终就是杀了他们。
又或许目的只有一个,杀了她!
面对莫雨苓似鬼魅的步伐,深漆的目光是那样的忧伤。风吹起她散落的发丝打在脸上,似乎眼泪就在眼眶打转。
只是瞬间那忧伤的神情就变得犀利无比,话语也是强硬的让人害怕。
说,是谁?
他堂堂一个首领,掌管京城大小官兵的来去任务,怎会被一个女人吓到。
江湖人士,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莫雨苓怎么相信,走到这步,那吊坠已经足够看的清清楚楚。难怪公子说这一切都是有人计划预谋。
沅天,说什么了。
你竟然直呼皇上大名!刚说完这话,首领就知道这是变相承认了。于是索性站起身来,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让她死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为什么?
大大的问号敲击在莫雨苓心坎上,一下下捶的人发凉。比当时那道圣旨还要让人心凉,那时只是生气这回真是心寒了。
他想要自己死,死在外面。
理由,还能是什么。自己一再暴露本性又拒绝进入皇宫,却又与乐天走的很近,与许多多情同手足。那场火灾就是契点,是他能容忍的限度。
如此,你们先行一步吧。
利用那怪花解决完这些人对白乐天来说,轻而易举。这里的一切都在次湮灭,这花这么厉害,又吃不饱,我们怎么进去?
白乐天用衣袍挡住莫雨苓的视线,你就没什么想问我吗?
问什么?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根线,互相拉扯,小心翼翼。
她跟白沅天如此,跟小白也是如此,跟多多更是如此,如此才能天长地久。
忘了规矩,忘了限度,后果她承担一次就够了。
君心难测,我与他不同。
有何不同,你不也是想要那皇位?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说了实话,说完就是后悔也来不及。我说的不对吗?你知道我想要这具身体,我从不隐瞒。你三番两次利用我不也是因为恢复身体之后就要那皇位,登高远眺。
莫小姐,想多了。若是方才留下活口回去复命,也好告知皇兄你的真情实意,可惜现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