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她今年为什么这么流年不利,每次那么狼狈的事情,都会撞上他。
偏偏是他,偏偏是他贺斯年!
哪个女孩子,在帅哥面前不想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呢?她却丢人丢到了外婆家。
要是别人还好,却偏偏是他。
越是想,苑七安越是生气,狠狠捶了捶座椅,几乎就要尴尬到跳脚。
然后她转头看着贺斯年:你能将这几天的记忆抹去吗?
贺斯年俊眉微扬,就连语调也因为微微扬起而亮了几分:你指的是什么?
就当从来没有和我接触过
不行。贺斯年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否认。
苑七安皱眉:为什么?
我忘不了。贺斯年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发出了有节奏的韵律响动,我和你的新闻闹得这么大,就算是我忘了,大家也都会记住的。
想到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苑七安觉得这话倒是也没有什么毛病。
忽然就很沮丧。
以前烂到家的名声,加上这几天的糟心事,苑七安真是不知道贺斯年心中是怎么想自己的。
而且刚才她和苑振城的争吵,贺斯年肯定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悍妇。
其实,我也不是很差劲。苑七安小声道,我刚才和苑振城说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贺斯年的一个嗯字,像是突然掉入红酒的冰块,虽然冷冽,却莫名沾染上了色彩。
因为是夏日,别墅的窗户是打开的,再加上他们争执的声音实在是不小,所以他听到了。
听到了苑七安字字嘲讽不留情面的声音,所以也可以想象出她的坚强和强势。
后来他才走进了院中,站在门外,在合适的时间出现,站在她身边替她说话。
贺斯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可能是因为她凭借一己之力努力反抗争斗的样子,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那你觉得这一款的怎么样?苑七安突然问。
什么?贺斯年没太理解她莫名其妙的话。
就是我这一款。苑七安指了指自己,比较粗暴型的。
不知道贺斯年这种层面的男人,审美会不会独特些,说不定不喜欢窈窕淑女,会觉得她这种彪悍粗暴型的其实也不错。
明白苑七安是在说什么之后,贺斯年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浅笑:如果我说你这一款不错,你是不是要开始推销你自己了?
苑七安抿唇:我才不会这么自不量力。
贺斯年对她的帮助,估计也是出于有钱人对她这种穷苦人士的施舍和可怜,她才不会自恋地多想。
尽管她说过贺斯年会不会馋自己的身子之类的话,但是想想,还是不太可能。
贺斯年,明显就不是看脸的那种肤浅的人。
我只是不想给你留下太差的印象。苑七安如实相告,毕竟谁都希望帅哥觉得自己是个好姑娘。
你的确很诚实。
苑七安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夸奖,但是既然是出自贺斯年之口的好话,她还是当做夸奖收下了。
是啊,在贺总面前,说谎和做作才是最不明明智的选择。苑七安可是掂量得很清楚的。
话说苑七安又问,贺总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你不是应该早就离开了吗?
没走。贺斯年干脆利落地回答,事实证明没走是正确的,否则都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你都和我发展到上床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