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北夜辰苦笑，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愤怒，堕落为妖，残害生灵，陷害璃月，你不该是这样，为什么？

闻言，宇文俊杰和殷茗轩都震在了原地，难道一切，竟不是玉璃月所为？

为你。她机械化的吐出这两个字来，泪水顺着烧毁了的脸颊淌下两道清楚的痕迹。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喜欢你，我满心欢喜的把绣球抛给你，可你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我。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心痛。

所以你就要害人？北夜辰语气沉痛，摇着头紧盯着她。你可知被你害死的人，他们的家人又有多么的心痛？

我只想只想和你在一起，咳咳她呼吸变得急促，咳嗽了两声，继续道：她告诉我，只有变成妖，然后修成仙，才能与你天长地久。她的神色变得凄楚而无奈，我也不想害人，我也不想杀人，可见你对玉璃月亦是那般疼惜，我还是信了她的话，我强忍恶心吸干那些男子的精魄，堕落成半人半妖的模样，可你却还是没有多看我一眼，我只能将你身边的女子一一铲除，所以我把一切都推给了玉璃月，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却没想到她竟要杀我一一

她是谁？殷茗轩悲痛欲绝，狠狠地问出口，虽然殷茗雪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但她毕竟是被人利用，最终连命都赔上，他怎能不痛彻肺腑？势必要找出那人来为她报仇！

除了她还有谁？北夜辰幽然自语，长叹一声，能调动祝融神火一举灭掉翎羽山庄除了梦洁还能有谁？

必是她怕一切败露，殷茗雪说出真相，故而出此下策，想要毁尸灭迹，却不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岂能由的她瞒天过海！

也怪自己一直大意，梦洁多次出入翎羽山庄，他却一直不曾怀疑过她。

不重要了！殷茗雪的气息越来越弱，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如今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不，雪儿，你坚持住，你不会死的！殷茗轩大声呼喊着，再也维持不了那一贯的冷静风度。爹娘都已经葬身火海，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怎么忍心看她也离去！

殿下，你救救她，你救救我妹妹啊！殷茗轩看向北夜辰，眼中布满血丝，哀痛至极。

逆天而行，终有报应，本王方才的法力只能保她一时无忧，她被雷火所伤，已经回天乏术了。北夜辰声音再无波澜，淡淡的望了一眼怀中女子，将她推至殷茗轩怀中。

殷茗雪的眼睛渐渐闭上，又奋力的想要睁开，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殷茗轩祈求般的看向北夜辰，北夜辰伸出手去轻握住那沾满血渍的小手，就在这样的鼓励下，殷茗雪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看清是北夜辰，她虚弱的开口：你你会原谅我吗？

事已至此，我不想再追究。爱一个人本没有错，可若是为了爱而不顾其他人的生死，忘掉了自己本应承担的责任，那就变成了蒙昧执着，走入岔道，害人害己。今尘已往，若有来世，望你不再执迷。北夜辰眸中划过一丝怜悯，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像师尊还有女娲娘娘那样的上古正神，看似无情无欲，实则是对万物皆有情，有海纳百川的胸怀，是为大道。

殷茗雪听闻此言，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微勾起唇角，握着北夜辰的手逐渐放松，眼睛慢慢的合拢，终于还是闭上了，生命也从她的身体里彻底流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