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得出来。”

叶炎点了点头，看来必要的施加些压力还是有作用的，看着进度应该年后就能让他们去四处教学了。

将试题分发给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以后，叶炎似乎并不着急往回走，反而看着远处得一间宫殿有些若有所思。

还好身上的暖贴一直在发热，能够稍微抵御一下外面的寒冷。

“鸦语，陪我去一趟清思殿。”

叶炎看着远处，目光聚焦到长孙无垢所在的那处清思殿。

莫名其妙，长孙无垢就变成了自己的丈母娘，马上就要大婚了，怎么也得过去拜访一下吧。

许久没有过来探望她了，长孙无垢虽然清瘦了些，还是那样美，不同于李丽质的活泼俏皮，这是一种岁月积淀下的静谧，她就在那里坐着，即使一句话不说，也能让人感受到她的气质。

“咳咳……最近可安好？”

“承蒙主上关心，妾身现在还死不了。”

叶炎哑声失笑，这婆娘，现在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客气。

不过没关系，叶炎早就适应了，毕竟自己怎么说都是她的仇家，她讨厌自己也是必然。

没记错的话，叶炎已经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过来探望过她们了。

也没有其他别的原因，只是为了避嫌。

自从叶炎把她们接回长安以后，长安城里流言蜚语渐起，叶炎倒是什么都不怕，可是有一天过来给长孙无垢送香水的时候意外听到她和郑观音诉苦。

也就是那时候开始吧，叶炎有意无意的不再靠近后宫，如梦去了大食，汪乞儿活泼，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也就剩下了李丽质。

说到底，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李氏父子，叶炎的新唐政权更迭，长孙无垢和郑观音这些人在世俗眼中是应该跟着李唐一起殉葬的，但是她们没有，反而堂而皇之跟着叶炎回了长安，这也就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

每当想起这些，叶炎就不由得感叹一声，还是在琉球好啊，民风纯朴，哪里有这么多麻烦事。

长孙无垢也不肯抬头看向叶炎，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

这里有些清冷，才坐了一会儿叶炎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了。

“你这里怎么这么冷，是内务府没有照例将过冬的物品分发到清思殿？”

“主上多虑了，这大明宫讲究的就是个人气，有人的时候自然也就感觉暖和，要是人气衰微，即使再多的暖炉也不顶用。”

哦，叶炎这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在抱怨自己冷落这里呢。

“我这次来不是想跟你拌嘴的……”

叶炎还没说完，长孙无垢抢先说道。

“妾身知道，主上月底就要和女皇陛下成婚了，妾身在这里先恭喜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