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塔天王立好大营,正派人打探消息,有神兵来报:“启禀天王,有一僧人在门前请吕祖相见。”吕祖就在旁边,叹气道:“平等王换了装束,看来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许旌阳对玄天图,开天斧极为自信,听得白玉泽一人前来大喜:“原以为还要费几番周折,既然他自投罗网,我们又何必客气,早日擒住此人上天交旨。”托塔天王领教过白玉泽的手段,不敢轻敌,率领哪吒三太子与众将出营来看,果然见到白玉泽身披袈裟,眉宇之间满是慈悲。托塔天王施礼道:“阁下有大功于三界,若肯归顺天庭,本帅愿以天职担保,让你留在地府任职。”白玉泽合什一礼:“天王好意心领,就算我肯束手就擒,玉帝也不会让我再任平等王。”托塔天王知白玉泽所言不差,默默无语。金枪太子急于立功,挥动金枪就想上前擒拿白玉泽,许旌阳拦住:“太子不可轻举妄动,此人非同小可,手上的乾坤索只有道祖才能抵挡。”白玉泽笑道:“堂堂旌阳大仙,竟看不出我没带法宝。”许旌阳闻言大喜,原先最大顾忌就是乾坤索,今见白玉泽没带在身边不由大喜,对吕祖道:“趁此人没带乾坤索,我们趁早下手。”吕祖不置可否。
金枪太子以为机不可失,一声不响挥枪就刺,白玉泽口宣佛号,金枪太子只觉心上好似有大锤敲击一般,一时神魂俱丧,栽倒尘埃。托塔天王连忙遣人将金枪太子抬回营中。许旌阳戟指道:“你竟敢打伤玉帝太子,今日不把你擒住决不收兵。”白玉泽笑道:“我只不过念了一声佛号,金枪太子没有一毫功行,枉居高位,享受太过,魔障缠身。玉帝不知约束,自取其祸,要算到我账上也无妨。既然你口口声声要擒拿于我,何不用你手中玄天图试一试?”许旌阳心里有些打鼓,吕祖抱拳道:“碧游宫一会,至今历历在目,白兄既然换了装束,贫道说什么也无用了,只可惜不曾多做盘桓。”许旌阳见吕祖一脸惋惜之意,心中不满,冷言冷语道:“看吕兄之意,是要卖个人情,纵放此人了?”白玉泽斥责道:“许旌阳,当初你斩蛟之时,一味杀戮,不知行仁,大违玄门宗旨,更把传授道术的启蒙之师认为弟子,大违人伦。名登紫府却不知虚心向道,反挑拨是非,唯恐三界不乱,这样心性早应打入地狱,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许旌阳面红耳赤,在众多天将之前实在下不了台,怀中取出玉旨道:“我奉玉帝之命捉拿逆天之贼,名正言顺。”白玉泽笑道:“逆天之贼,你可以遍游三界,看看有几人认可这个称呼。所谓逆天,不过是借口罢了,玉帝降旨之时,有没有想过三界生灵?”吕祖见许旌阳理屈词穷,只好岔开:“白兄,你我身份特殊,不便在这里交手,换个地方如何?”白玉泽微笑:“如今我可没什么身份了,冲大仙的面子,我们到天山决一胜负。”金光闪过,踪影全无。吕祖一甩大袖,化金光随后,许旌阳咬牙切齿,也化金光赶往天山。
托塔天王见白玉泽走了,放下一桩心事,哪吒三太子道:“父王,何不趁此机会进兵,若等白玉泽回来,我等再无取胜之机。”托塔天王也有同感,吩咐二十万天兵四面进攻。阵势刚刚摆开,忽见海面上巨浪扬起,涌出无数兵将。就在海面上摆开,帅字旗下,一辆四轮车上端坐诸葛孔明,轻摇羽扇,风度翩翩。鬼王推车,赤龙田无忌分立左右,伍天鹰,陆判官与铁雕,雷氏兄弟,连同玉梅,玉凤等人左右簇拥。东海大太子手持令旗立在阵前,公主手托炼魂瓶掠阵,玉虎骑着犀牛,手里拿着混元锤,只等一声令下就冲过去。二太子率领五万海狮军,凌云率领五万海龙军,加上中军的一万海燕军只有十一万,海豹军与海马军由龙王统领作为接应。托塔天王一看军容就知对手不凡,抱拳道:“孔明先生举世同钦,为何助东海抵抗天兵?”孔明微微一笑:“山人不问是非,只知龙族兴云布雨,万物得以生长。一旦水晶宫被毁,龙族辞去天职,众生就要受苦。不知龙王犯下何等滔天之罪,惹得天庭发兵?天王若能说明白山人马上离开东海。”托塔天王一时语塞,此番出兵的玉旨实在牵强,说不出口。哪吒三太子看出托塔天王无言以对,吩咐中军敲响催战鼓。鼓声响起,天兵各举刀枪,围拢过来。
孔明把羽扇一摆,大太子挥动令旗,海狮军海龙军各自摆开,分头迎战。孔明吩咐道:“对方不用法宝我们也不用,玉虎带五千海燕军冲击对方帅旗。”玉虎吆喝一声,犀牛早知玉帝想要通天犀角,憋了一肚子气,奋勇冲向托塔天王。孔明吩咐道:“无忌照应玉虎,敌住哪吒三太子。”田无忌答应一声化金光大战哪吒三太子。玉虎可不管不顾,把混元锤变得奇大,仗神力挥动,径直冲向托塔天王。众天兵见一个女娃挥动一柄大锤都以为是虚张声势,一接之下吃了大亏,一个个东倒西歪,乱成一团。哪吒三太子与田无忌交手,大吃一惊。上次交锋,田无忌只能与十二元辰不相上下,今日却远非昔日可比,剑术之精,威力之强出乎意料。又自持身份,不好意思用法宝,无奈之下,全力应战。五千海燕军如红云一般,扑向托塔天王。
玉虎恣意挥动大锤,如泰山一般,当者披靡,托塔天王看到玉虎就快冲到跟前,命二十八宿抵挡。玉虎天生神力,再加上混元锤法力宏大,二十八宿抵挡不住,托塔天王吩咐天兵筑起旗门盾,玉虎被一片旗帜包围,找不到出路。孔明叫赤龙接应玉虎回来,赤龙用透骨锥穿透旗门盾,把玉虎并海燕军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