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赌徒,压上全部身价,从此成或败,天翻地覆。
叶澜渊料定这个结果,但还是难掩讶异:“你不问我想要什么?”
“问就有用吗?你会不会告诉我不说,当同意那一刻,有些东西就不再属于我。”
叶澜渊看着她,忽然意味深长地轻笑起来:“苏纨,你很好。叶景修确实配不上你。”
他见过苏纨狠厉轻狂的模样,见过苏纨丑陋容颜下绝色无双。
这世上确实无人配得上她。
只是可惜。
——
等苏纨走了以后,叶澜渊懒洋洋地喂着鱼食,突然开口道:“弯月,你怎么看?”
弯月端着果盘,走进亭子,恭谨道:“此女,非池中之物。”
叶澜渊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扔进池子里,看着鱼群相互争夺,极长的睫毛在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落下诡谲的阴影,声线冷淡:“可惜,她注定被折断翅膀,结局已定,飞又能飞多远。”
他眼中不见笑意,平静得近乎森寒。
望不见底。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残忍?”
弯月眉心一跳,深深低下头:“弯月不敢。”
“呵,不是没有,是不敢。”叶澜渊的声音清越好听却冰冷;“她们无辜,忆之又何其无辜?凭什么忆之要牺牲,要坠入无间,要永埋黑暗,她们却可以向阳而生?”
“这本就不公平。”
弯月忍不住抬眼。
青年的背影挺直却也瘦削。
他一直活在地狱。
从那位死后,一直没见过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