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怕我以后欺负你啊。竟然还想着和上上下下搞好关系。”
“被你欺负就欺负了,我觉得没有什么,这点小恩小惠也办不了什么事,只是让大家心情好一点而已,今日你我成亲,当然得普天同庆了。”
“说的也是。”
说话间,他们到了。
月老要到魔界住持婚礼,所以也就到的很早,看到新人终于在吉时到来之前赶到,他也松了一口气。
婚礼上,魔尊从头到尾都似笑非笑,魔后则努力克制自己,宾客们也都恭恭敬敬,拜完天地后,如诉被送到承熙殿,绵邈则需要招待众人。
就在如诉在摄虞殿等着的时候,魔后来了。
魔后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神秘的声音在对她说话,这个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他说:想办法拿掉如诉发间的断念白玉簪,这与你认回哥哥大有帮助。
她没来得及告诉绵邈,那个声音,从来没有骗过她,也许就像绵邈所说的,它一直都在帮他们。
“如诉参见……”魔后立即拦住她,然后一双含情目看着她,看的如诉有些慌,她下意识以为,魔后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你不必紧张,在凡界那次,我是逼不得已才出言不逊的,因为……因为魔尊,你也知道,尊上其实不太同意这门亲事。”
“是,如诉明白。”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前后态度差距这么大,不过,她与魔后,本来就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要是没有那些谣言,也许会成为朋友吧。
“至于那些谣言,你也不必理会。”
如诉刚想到那些谣言,没想到魔后就说了出来。
“魔后哪里的话,那些东西,我是不信的。”
“不信最好,你想,要是真是真的,尊上会坐视不理吗?况且,绵邈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
不是还有一个乐神吗?
“是,魔后所言,如诉记住了。”
魔后看到那个簪子,确实觉得有些刺眼。
“如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
“我知道你嫁到魔界,只有一半的真心,这一半的真心,还全是因为绵邈,但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相信我。”
“魔后娘娘在说什么,如诉不明白。”
“你早晚会明白的,来日方长,我是偷偷过来的,不能待太久,你先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告诉我。”她紧紧握住她的手,甚至有些深情。
绡儿都有些看不下去,但公主怎么不甩开她啊?
如诉确实很想这么做,但是又有些不忍,她隐隐觉得,自己与魔后,本来关系就该如此融洽,甚至,她有些关心这个女人是不是幸福?是不是开心,而关于以前的那些谣言,她此刻觉得荒谬。
“是。”如诉不知该说什么,从唇间挤出了这个字。
魔后走后,绡儿跑上来道:“公主,这个魔后再搞什么啊?要不要告诉陛下……”
“不用,她没有恶意的。”
“公主怎么知道?”
她不知道,她只是这样感觉。
这一天,终于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过去了,绵邈站在承熙殿门口,有些恍惚。
他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乐正告诉他:拿掉我发间的那支白玉断念簪,以后我们的路会好走许多。
他虽在就知道那簪子不同寻常,可是不知道,这簪子,是会阻碍他们的吗?
“殿下这是太高兴了?新婚之夜竟然站在这里发呆?”是景星,他拿着一壶酒,腰间别着他的剑。
“景星将军,我代如诉谢过你。”
话说到这儿,景星自然也知道他在说什么:“谢什么啊,公主要我帮忙,我一个魔界小将军,自然不敢不从,只是还望殿下不要多想,我虽风流,可天界女子是不碰的。”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如诉的性子,我知道,她虽然没有强迫你,可还是会想方设法让你答应她的请求。”
“知妻莫若夫啊,但其实我有些奇怪,您为何突然要娶妻了呢?因为您是世子,不得不为魔界着想?”
“我还没有这么伟大。”
“在看到公主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她很像一个人,人活着活着,就会回到过去,遇到过去的事,遇到过去的人,所以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然而,物是人非,你所以为的过去,并不是真正的过去,你说憧憬的将来,也永远都不会发生。
“将军喝多了吧,这说的话,我这种没读过多少书的人还有些听不懂呢。”
“不懂最好,就这样吧,我发现殿下您今天一口酒都没喝,特地带来一壶,您要不要赏个脸啊?”
“不必了,谢过将军。”
“那也行,再次恭喜殿下,我就不打扰了,殿下,愿你得到尘世的幸福,景星告退。”
绵邈看着他走远,才走进了承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