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进站，她检了票，上了火车。

很长很长的时间，她才到达目的地。火车站外，已经有人在等着她。

周淑梅看见她，忙上前一步，忐忑而又紧张地问：慕慕，很累了吧？饿不饿，先去吃点东西？

秦慕慕摇了摇头，不了，带我去见他吧。

周淑梅红了眼睛，点了点头。

西郊墓园。

周淑梅带着秦慕慕走到一座墓碑前，柔声说：他就在这里，他说，生前做了错事，死后，就把他葬在你父亲的身边，去向他老人家赔罪。

纷乱繁杂的思绪涌上心头。

秦慕慕看着墓碑上，赵书航的照片，只觉得有些恍惚。

照片上的赵书航，有着温润的眉眼，并不像后来的他，眉目凌厉。

照片，应该是他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秦慕慕对着墓碑笑笑：书航，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

周淑梅转过身去，肩膀一颤一颤，无声地哭泣。

秦慕慕索性席地而坐，将女婴抱在怀里，絮絮叨叨地说：

书航，我曾经说过，我恨你，至死方休。可是你如今你死了，我却竟然会觉，很失落呢。秦慕慕拍了拍胸口，这里，好像缺了一大块。

我知道，这里是你扎根的地方，你死了，它也就没了，所以空缺了一大块。

秦慕慕抚了抚怀中女婴粉嫩的小脸，书航，我带女儿来看你了，你看，她长得像不像你？

然后，她温柔笑着对女婴说：苏苏，叫，爸ashash爸ash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