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琳琅拍了拍手:“吴管家说得真好,按照你的话来说,吴公子打断了我弟弟的腿,他应该断腿偿还。”
“现在受伤重的是我家公子,你怎么还恶人先告状?”
“你这话是又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我看在你家主子是阁老,才没有去京兆府鸣冤,你们倒是先来惹我了。”
吴管家没想到季首辅的夫人竟然还是个泼皮。女人家嘛,在府里做个花瓶多好,出来抛头露面,不知廉耻。
吴管家给京兆府的人施压。
京兆府却是滚刀肉,哪头都不得罪,一见钱琳琅不好说话,干脆装为难了。
钱琳琅让人拿了把椅子过来,坐在门里,道:“哪个想进我季家的门,得先过我这。
这里是季府,不是你们能胡闹的地方。季首辅的母亲幼子都在府中,惊到他们,你们担待得起么!”
吴管家气得够呛,指使自己带的人硬闯。可惜吴家不如季家底蕴厚,护卫自然也不是一个档次,三两下就被清了出来。
“好,好一个季夫人,等着!”吴管家气得一甩衣袖走了。
钱琳琅神色淡漠,冷眼看着京兆府的人:“怎么?你们不走,是想留下来用饭么?”
京兆府的人赶紧告辞。
吴家却不肯如此罢休。下午时候,吴阁老的亲弟弟带了人到季家门口闹。
吴阁老也给京兆府尹施了压,京兆府来得人更多了,不过依然是做墙头草。
“给我冲进去,把那个小娘们儿,还有她弟弟一起抓出来,我就不信了,还整治不了他们。”
吴家带来的护卫真要强闯,钱琳琅退后,冲平安点了点头。平安冲出去,对着吴阁老的弟弟就是一拳。
他的拳头那是没人能抵挡住的,一拳就把人打得躺在地上,任谁也拦不住。
“我们季家不是好欺负的,谁敢再来,伤了性命我们也就是自卫罢了。”
钱琳琅声音冷冷清清,她要是再隐忍,这些人都要在季家胡作非为了。
第二日,吴阁老上书,言语间暗指季挽发展自己的势力,京兆府已然成了季挽的私兵。
平时都是仲霄严替季挽说话,他现在又被他父亲禁足在家,朝上竟无人替季家争个礼。
曲文厉对自己的臣子们很失望,这些人竟然连个真话都不敢说。他此时若是维护师母,只怕又会被扣上受老师控制的高帽。
进退两难。
“这事等季首辅的事情彻查清楚再议,无事退朝,朕头疼。”
曲文厉说完直接走了。
他是皇帝,本就不需要看这些人的脸色,他们真当他是没脾气?
他不过是受老师教导,延习了他的君子风骨,不想和这些人争执罢了。
皇帝走了,朝臣们也只能散了。
出宫的路上,曲从兴看了看吴阁老,慢悠悠地说:“你都欺负到人家孤儿寡母头上了,还不行人家反抗?”
吴阁老眯了眯眼睛,愈发显得阴险:“曲世子,要记得祸从口出啊!”
“呦,瞧吴阁老说的,真是吓死人了。”
吴阁老磨了磨牙,暗道:“强娶了永安公主,不要脸的杀才,还有脸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