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心意相通,就算说些伤害彼此的话,心也一定是向着对方的。
钱琳琅的用意,季挽自然懂。
季挽好脾气地哄她,她也不是真的跟他生气,自然就动手伺候他洗漱了。
季挽不习惯婢女伺候,平时都是自己动手。钱琳琅偶尔伺候他一次,能把他美坏了。
他觉得自己的小妻子是最有性格的,平时看着凶悍,但是乖巧起来那真是暖心窝子。
“你脱光了去床上趴着。”
季挽一愣,反应过来笑着说:“夫人,你这是演的哪出?”
钱琳琅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到什么了。她抬腿踹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你不知道我现在身子什么样么?”
季挽点头:“知道。”
“知道你还敢想这些,丧心病狂啊!”
“那你说让人误会的话。”
钱琳琅拿出一个小瓶子,说:“这里面装着油,可以解乏,我给你按一按身子,也省得你这么累。”
钱琳琅今天下午去庆云周,就是拦着许云周配药油。这种药油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有通络的效果。
季挽乖乖脱衣服到床上趴好,由着她在自己背上鼓捣。她倒是心怀坦荡,他却被揉出一身邪火。
他自从回了洛中是真的忙坏了,不仅没时间关心妻儿,也没时间和妻子亲近。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自己的小妻子还在小日子。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
小日子的时候也不是完全不能,轻着点儿也许行。可他喜爱她,把她放在心窝子上疼,自然不舍得她受一点伤害。
“好了,这个油药味儿还是挺重的,你要是能受得了就这样躺一晚上,要是不行的话可以去冲一下。”
“不冲好么?”
“当然,这个油里面有很多珍贵药材,云周平时宝贝得不行。能在身上留一晚上,药效发挥的也就差不多了。”
季挽笑了笑:“那就不冲了。”
钱琳琅习惯药味,只是不习惯手上油腻腻的,就要起身去净手,却被季挽拉住。
“怎么了?”钱琳琅问。
季挽看她问的自然,好像根本没察觉他的异常,心下却忽然一松,那种冲动没了。
她虽然嫁给他有几年了,也为他生了小郎,但是于男女情事上似乎还是清淡得很。
他不想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感觉,让她以后对那件事情更排斥。
“帮我把寝衣拿来,不穿你给我做的那件了,不然明天肯定被油弄脏。”
钱琳琅笑了笑:“没事,你穿吧,我又给你做了几件,都裁好了,都差缝了。”
季挽对于她做针线活的速度不敢恭维,觉得新衣服没做好之前,还是爱惜身上这件吧。
“还是给我找原来的旧寝衣来。”
钱琳琅给他拿过来,又帮他换上。
季挽平时都是伺候人的,难得做大爷,心情倒称不上多愉快,但是很暖。
他搂着自己的妻子,看着她平静的眉眼,低声道:“花娘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嗯。”钱琳琅本来也没打算瞒他。
“琮王的汗巾子还有疏忽的时候,但是他的玉牌一定是贴身收藏,拿到那两样东西,你冒了很大的险吧!”
钱琳琅搂紧了他,闷声道:“我做了充足的准备,又有药物加持,其实也挺容易的。”
容易?
季挽觉得她真是个口不择言的小骗子,什么都说得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