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风忽然吹开窗子,发出很大的一声响,吓了钱琳琅一跳。
她才不信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真是那样,佛也是不公平的。
善人要积多少功德,才能修成佛,而恶人仅仅是放下屠刀,那大家干脆都做个恶人好了。
柳孤月忽然起身,说:“我去关窗子,你在这里等我。”
钱琳琅忽然迷茫了,柳孤月现在神智到底清不清楚?
如果不清楚,他怎么知道关窗子?如果清楚,他又怎么会跟她说那些话。
不管怎样,谨慎一点总不会有错。
柳孤月起身去关窗子,他步伐沉稳,看不出中了药的样子。关上窗子后,他还对着钱琳琅招手。
“容初,过来。”
钱琳琅走到窗边挨着他站好,低声道:“怎么?”
“没怎么,就是想好好看看你,这边光线更好。”
柳孤月把钱琳琅的手,整只都包裹在手心里。钱琳琅有点紧张,手一直是冰的。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柳孤月皱眉,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哈气。
钱琳琅下意识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柳孤月握着挣不开,她心急如焚。
不过,着急只有一瞬,很快她就淡定下来了。
她此行的目的,是要取一样东西,那就是柳孤月的玉牌,和他的一件贴身之物。
眼下不正是好机会吗?
“你不能再拒绝我!”柳孤月语气霸道。
正统皇族出身都会有玉牌,玉牌上面刻着生辰八字和姓名,需要主人贴身收藏,非父母妻儿不能触碰。
钱琳琅记得阿姐曾经跟她说过,柳孤月的玉牌没交给任何人,一直是他自己贴身收藏。
钱琳琅的手探向了柳孤月的腰间,仔细摸了一遍,没发现玉牌的痕迹。
她自己心无旁怠。柳孤月却受不住了,拉着她的手放下,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柳孤月,你要做什么!”钱琳琅间声道。
“做夫妻间该做的事。”
柳孤月抱着钱琳琅,用脚踹开了内室的门,然后把她放在床上,欺身过来。
钱琳琅再是迷糊也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惊诧,坊间传琮王是禁欲系的男人,原来竟是不是真的。
还不容她多想,柳孤月就按住了她的手腕,吻落了下来,有点重。
钱琳琅第一个反应是一定要让季挽剥了他的皮,不过她更在意的是现在。
她不能让柳孤月得逞,不然她就完了!可武功尽失,她什么也做不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越慌越想不出办法。
很快钱琳琅想到,自己来的时候也做了玉石俱焚的准备。淬了毒的针就在她的发里藏着。
钱琳琅假装顺从,又低声说手痛,神志不清的柳孤月果然中招,放开了她的手。
钱琳琅准确地在自己头发上,摸到了那枚长针,这针若是刺到人的死穴上,大罗神仙难救。
她现在不要柳孤月死,她要他身上的东西。
钱琳琅把针刺入柳孤月后颈,那里有个位置,可以让人昏厥。这针上虽有毒,但刺在那个位置上不会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