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年比出一个耶的手势，“初三一定回海女居。”

启年随即又想起某事，贱笑道：“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十八滩走走，说不定能够有些不一样的收获。”

武娘摆手，说道：“那地方自从出事以来，邪门得很，你们又……老娘可不敢再去了，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

启年看着一脸认真模样的武娘，忍不住要伸手去给她擦下眼角还没擦去的东西。

武娘一个后撤步，警惕性问道：“你要干嘛，我们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

启年无语苦笑，指了指自己眼角，又指了指病房里的穿衣镜。

武娘走过一看，忙捂住羞红的双颊，支支吾吾道：“他们刚才没看到……吧。”

启年悻悻然耸耸肩。

武娘哀叹一声，忙掏出随身携带的绣帕擦眼角那啥。

启年说了声我走了，便往门口而去。

武娘将他叫住，欲言又止。

启年道：“什么事，回到海女居再说，嗯……记得帮我将那什么诊断书丢垃圾桶里。”

武娘犹豫片刻，终是没能把自己昨晚遇到的事情说出来。

杨崇虎正站在医院门口警车旁，刚才好说歹说才将挂了彩的方海劝回了病房。

见到启年出来，他忙招了招手。

等到二人开车转出医院巷子口时，面前方海早已等待多时。

杨崇虎看向副驾驶位置的启年，“怎么说？”

启年笑道：“既然没死，那就往死里干。”

说花间，方海已不客气的上了车，他递给启年一根烟，说道：“余老弟说的不错，赶紧走，那医院再待，迟早得憋出病。”

“你什么意思？”杨崇虎没好气的问道。

方海愣了愣，“我什么意思……咱哥仨私下里不是以兄弟互称，你杨虎头发什么神经？”

砰的一声。

杨崇虎下了车，将方海从后面挤了下去，并夺过了他手中的烟，先给启年点上，又给自己点上，然后朝车外的方海吐了口。

“别跟我说开车不吸烟，你来开就是了，反正你这模样，刚好做个司机。”

方海算是知道了这货的计较，啧啧两声，坐上了驾驶位。

一阵引擎轰鸣声过后，车内传来了三人的笑骂声。

又属方海笑得最开心，但他余光里却看见副驾驶的启年虽然在笑，眼睛却有些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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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全在江吟的授意下，最终留在了医院，帮她照顾那些最先昏迷的警员与法医，这些人按理来说接触那些人皮尸体的时间并不长，但却比他们情况严重，醒来之后便呕吐不止，有几个甚至出现了休克的状况。

一时间，医院也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辰全身上，毕竟这些人的状况是与神经中毒有关，而辰全作为离海市神经科主治医生，虽然年轻，但在学术上的造诣并不比那些所谓的专家差，很快他便将这些患者的情况稳住。

此时，已是晚饭过后，相比于市区新年的热闹，医院里却格外的冷清。

辰全坐在办公室，看着窗外绽放的烟花，不由得笑起，那是种从来不再人前显露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