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说为什么大师姐要带许四平这奸人去万剑阁呢?”
“谁知道呢,按理说应该是白昼师兄的。”
“莫不就是有什么内情?”
“胡说八道,难不成大师姐看上那姓许的了?德性!”
监牢外的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十分热烈。监牢内,柳生楼突然目光一凝,“说吧,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四平,你是不是该摘下面具与我说话。”
身为一宗掌门,柳生楼一点也不傻。不过这次他是真的搞不懂,自己这个对谁都爱答不理的闺女和一直都与人为善的大弟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难道说闺女真的是看上许四平了?于是,他决定仔细瞧瞧这小子,莫不是这小子有什么特质,自己之前没有发现。
吴崖先看了一眼柳小柔,希望这个聪明人给点指示。柳小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漠然而立。但是他在这瞅,落在柳生楼眼里,又有了新的解读,于是柳生楼的眼神更加玩味。
聪明人没反应,那么就换个实在人吧,吴崖又把目光转向白昼。
女人心,海底针,果然还是爷们靠谱。白昼眼见四下没有外人,上前一步,“师傅,呃,他不是许四平。”
习惯性的,白昼话语一顿,正在组织着一下句。他怎知就这短短一句话在柳生楼心中瞬间生出了无限的遐想。
不是许四平?那真许四平去哪了?小柔点名前往万剑阁的是这个假货?难道说……这假四平与小柔有奸情?!不巧被真四平撞破,二人错手将真四平杀害。刚好此时万剑阁来人,于是他们将错就错,欲假借真四平之名脱离此地,远走高飞?!
那昼儿在扮演着什么角色?是了,昼儿宽厚。昔人已矣,眼前活着的还得继续活着啊。
“他……”白昼刚要说后半句。
“不要说了!为师明白!你们去吧!此事勿要让第四人知晓!”自己已经完美臆想了一出恩怨情仇的柳生楼肃然打断,深深的看了一眼吴崖,又转向柳小柔,温和而又无奈道,“哎,女儿大了,会自己做主了。”
抚了扶爱女秀发,柳生楼转身离去,女大不中留啊!
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吴崖有些懵,茫然的看着白昼,这位柳宗主明白什么了?
呃,白昼回了个我也懵了的眼神。我什么都没说,师傅怎么就明白了。
二人一同将目光转向柳小柔,意思很明确:你已经跟你爹说了?不然他怎么就明白了?
知父莫若女,柳小柔大概猜到了父亲心中的想法。不过那又怎样呢,她从来都不屑,也不擅长去解释什么。看着仿佛智障的二人,突觉又气又笑,摇摇头,也走了。
“这个,许师弟啊,你随我来。”白昼一边打开牢门,一边示意吴崖跟上自己。后知后觉,以他对师傅柳生楼的了解,他也似乎想明白了。
依旧糊涂的吴崖跟着貌似明白的白昼,左转右进,两步三移,终于来到一处后院。只见先一步出来的柳生楼后居半步陪同着一中年女子,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在他们不远处,是静立一旁,白衣飘飘的柳小柔。
那中年女子名为秦红梅长相平庸,右眉上一颗红痣,虽小却格外醒目。白昼上前引见吴崖,那女子只是稍稍点头,回头对柳生楼道,“柳宗主,既然人已经来了,我就不多做打扰。日后令爱入我阁中,还请放心,自不会亏待了她。”一拱手,就要带着柳小柔和吴崖离去。
柳生楼忙不迭的回礼,就在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窜了进来,张嘴就喊,“不行!凭什么带他许四平去万剑阁,不带白昼师兄!”
“放肆!”
“小师妹不得无礼!”
柳生楼,白昼齐齐变色,提声呵斥。
那少女眼泪瞬间涌起,却犹自不忿,“许四平阴险狡诈,师傅师姐,你们莫不是被他骗了!白昼师兄修为人品都是一流,万剑阁机会难得,为什么不让白昼师兄去啊!”
在这少女出现的一瞬,吴崖就知道事情要糟。自己的人生什么时候顺利过?天杀的许四平,这人品得有多差。偷偷窥了一眼万剑阁那中年女子,果然就看到她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