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时间一向过得很快,所有的人都十分忙碌,在朝堂上不敢惹皇上生气。
生怕自己会被别人比下去,更何况新科开考,这些寒门学子卯足了劲往上爬。
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朝中个个大臣都很担心。
皇上反倒一脸的淡定自若,“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多想想该怎么办好自己的差事,省得一天到晚出什么差错。”
“父皇所言极是,儿臣这就告退。”
太子殿下一向都很畏惧他父皇,所以没敢在这里停留过多时间。
大概也是察觉到御书房里的气氛压抑,不过这件事情可不能怪他。
“你说太子每回见了朕,基本上都是这个状况,还不知道将来会出现什么事情。”
太子的性子柔软,将来如果真的震不住这帮大臣,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朝堂上的这些豺狼虎豹,个个都很厉害。
龙椅上的人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拉下神坛,到时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阿言收回目光回答道,“也许太子殿下现在只是没意识到,以后可能就会有所改变的。”
“你还指望他有所改变,朕是不这么认为,将来还是要多多依靠摄政王的儿子,那个孩子虽然看起来心平气和,但是认定了的事情,往往不会有改变的可能。”
这才是皇上为什么会放任不管的原因,因为摄政王不可能有谋反之心,他的儿子更加不可能。
至于慕容家的那个人,反倒是成了一个威胁,但是这两家原本就是沾亲带故,想来应该不会出现不可控制的现象。
“皇上,太子有可能会改变,但是绝对不可能是现在。”
人一旦在特定的环境下久了,就会忘记身边的危险。
不过将来应该会解决好,以后的事情谁能够说得清楚?
“行吧。”
宫里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宫女太监都有可能是别人的眼线。
只希望自家的儿子将来能够活下去,不指望他能在诸国之间大放异彩,但最起码也要保住现在的东西吧。
白云悠悠飘过,京城的最后一株海棠花落尽了,一辆马车渐渐驶入京城。
坐在车上的人面色如常,依旧是一身黑衣显眼,只是这次的事情,两个人并不知情。
一路上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王府,看了一眼这诺大的牌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思忖片刻下了马车,这管家认识他,心中还是有些惊讶。
“原来是你,王爷跟夫人正在里面,我这就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小天学不会怎么跟人相处,平常都是一个人东奔西走,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姜凛跟何小苿正在庭院里小酌几杯,也算是怡情。
突然之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来到这里,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小天?”
姜凛本能地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直觉。
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小天僵硬的点了点头,“是我,有件事情要跟你们说明一下。”
突然有些担心地看向身边的何小苿,这两个人年事已高,就算是正常人,也绝对不可能承受得住。
何小苿他眼中看到了一股怜悯,最讨厌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突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颤抖着身子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正如你猜想的那般,节哀顺变。”
这话音刚落,手中的酒杯陡然落地,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庭院里。
这件事情似乎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何小苿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从眼眶里蹦出一滴眼泪。
颤抖着手,“这一切太突然了……”
“小苿,生老病死本来就是常态,我们只需要做好后面的事情就可以。”
姜凛突然之间来到她身边,只能尽量安抚面前的人,实在是太过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何小苿承受不住打击,突然晕倒在他怀里,面色苍白的模样尤为让人心疼。
姜凛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小天,“你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说出来,刚才你过来的时候我就猜到这种可能性了……”
“可是就算现在瞒得住,难道以后也不会受到打击了吗?”
小天微微摇头,随后转身离开王府。
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不可能一直都待在这个地方。
更何况这里应该还有皇上的眼线,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皇上很有可能会做出什么举动。
到时候经常恐怕会陷入一片刀山火海之中,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王府有姜凛,他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