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书房里相谈很久,也没有确定下去结果,因为谁都说服不了谁。
显静沉着脸,“希望你考虑清楚,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
“显静,如果不是因为阁主有令,你会站在这里吗?”
小天根本不会畏惧,反而一脸的从容不迫,似乎料定她不会动手。
一来是因为太过显眼,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更何况她的身份很快就瞒不住了。
望着显静离开的背影,眉目间有些不确定,要不要把此事告诉何小苿?
这不会威胁到姜凛等人的安危吧?这是最让人担心的。
小天缓缓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这里的景色,经年几载春秋度过,不过须臾之间。
显静戴上斗笠,满心都是当年的利用跟仇恨,一点都没想起来其他的事情。
皇上也听说了这件事,丝毫不担心,因为姜凛出马,一定会解决好事情的。
姜凛跟何小苿闲坐在庭院里,两个人都看着这上面的记载,似乎有一件事没明白。
“你说当年的漏网之鱼会是显静吗?”
何小苿也只是见过一面,不敢妄自下结论,生怕有什么意外。
姜凛听到这两个字眼,明显一楞。
当年的王逸,何等的显眼。
奈何两个人之间横着一家子的性命,所以不能任意妄为。
最后,一袭红衣的显静绝望的被关进了大牢里。
听说后来发配边疆,之后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应该让人去调查一下。
正当姜凛准备开口时,走廊里传来了一个声音,略带一点撒娇的意味。
“爹爹,娘亲,你们怎么在这里?害得我好找。”
姜知行坐下来喝茶,继续说道,“听说皇上也对此事颇为慎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兵权……”
“你不要命了?居然敢提兵权的事情……”
何小苿生怕自家的儿子会惹出什么祸事,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的确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姜凛也跟着说道,“你还真是敢说,也不怕皇上会知道。”
“这有什么好怕的,爹爹你就是太谨慎了。”
姜知行满脸的无所谓,都过了这么长时间,皇上应该也消气了。
姜凛笑笑说道,“好了,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
最讨厌别人打扰自己跟夫人独处了,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
姜知行呵呵一笑,“爹爹,你查出什么消息了吗?”
“这段时间倒也没查出什么,但是朝中有一位大臣当年跟他走得挺近的,这个应该是一个突破口。”
两个人说到这里相视一笑,如果这次能够抓住江湖刺客,这个人的身世也可以大白于天下。
不至于让京城的百姓都陷入惶恐之中,一时间两个人的期待更甚。
旁边的何小苿倒是不这么认为,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显静,以她现在的武功来说,绝对不会轻易现身……
就算真的能够抓捕归案,应该也不会这么容易,担心的看了一眼父子两个人。
“你们还是多加小心吧,这段时间京城里充斥着各种流言,不管这件事情如何,还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危。”
不希望因公而失去什么,这是何小苿一直提倡的观念。
早年间经过的大风大浪太多,不想再继续受到颠簸。
月黑风高,京城里的百姓早就收摊了。
只剩下浑浑噩噩的几个醉鬼,在街上浪荡着,似乎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
显静戴上斗笠,身形鬼魅,来到了一处宅院里。
荆治正在书房里,听说了这几天的动静,也不知道王爷有没有抓住凶手。
要知道当年自己也是受过提拔的人,出了这件事情后,为了撇清关系还主动站出来作证显城的罪过。
突然,一道人影从窗边过去。
吓得他魂飞魄散,颤抖着声音问道,“究竟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
“荆治,当年的事情你最清楚,受过他提拔,到头来落井下石,你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算?”
荆治听到这声音,怎么可能会想不起来……
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否认,“这可不关我的事,一切都是勤王殿下的阴谋啊……”
那天杀人的又不是他,这怎么能扯到一起去?自己可不能蒙受这个不白之冤。
只可惜,房门外的人根本不听解释。
只记得这些人的嘴脸,到底有多可恶,如果自己不是在牢房里经受了一切,怎么可能会看清楚……
一切都怪她,如果不是非要嫁给那个人,时至今日,自己一定会有一个完整的家。
显静的长剑破门而入,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更加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