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玉被汪文静的语气惊到,随即肚子憋了火气。
“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我是长辈……”
“是人就得讲理。”汪文静打断对方,“这烧饼你们吃不下就吃馒头,回头我给小超捎着。”
李兆海拉长脸,“就知道跟我们老人横,自己没本事,总是惹祸,害得我家禾旭。有本事你就拿出来两百块钱给禾旭治腿!”
“两百?”汪文静狐疑,“什么意思?医生说的还要两百?”
之前不是说,只要住院观察,打消炎针就行了?
“没钱就别在我们面前嚷嚷,以为你多能耐一样。”赵金玉也插嘴。
汪文静黑脸,“谁说我没有?”
“有就拿出来呀!拿出来我们看看!”
“我没带身上,我之前……”
“之前什么?想说在你娘家,然后去你娘家拿?”赵金玉似乎有些不屑,“是,你娘家有,那钱怎么来的真以为我们不知道?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儿,我可不干,到时候身子骨不行了,还要再花钱治病,有什么意思!”
“你诅咒谁身子骨不行了?!”
汪文静怒声,瞪着赵金玉。
赵金玉自知说错了话,但她才不想在汪文静面前服软。
“我、我可没指名道姓。怎么?你心虚?不靠着你娘家,你什么也不是!”
“我有娘家靠也是我的命,靠不到娘家的别酸就行。”
“你!”赵金玉扶着额头,“哎呀,哎呀呀,我这头啊……疼……”
李兆海象征性的扶着赵金玉坐下。
“汪文静,你懂不懂尊重长辈?你看你把你妈气的?之前脑子不灵光,气我们就算了。现在灵光了还这样?我们家禾旭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三天两头的闯祸……”
“我家禾旭要不是因为你欠了那么多的钱,哪里会去矿上?都是你呀!你说说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汪文静心中有气,想回忿。那些都是原主做的,她此时却要在这里替原主受着。
不甘心!
不过,念在李禾旭还没醒过来,汪文静将这口气暂时忍了。
让这俩人说完,心气儿顺了,她也能清净清净。不然,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儿?
李兆海见汪文静突然间不说话了,自以为汪文静是怕了。
他说得更来劲。
“你来我家第一年,偷了人家王二叔家的下蛋鸡。人家找家里去要钱赔偿,可丢死我们老李家的脸那!”
“那年你还拿了生产队的一筐黄瓜,背后多少人都说是我们俩故意让你去的。结果你自己全都吃了,一个没给家里留。我替你在外边挨骂挨罚,你倒是好,什么也不是!”
“第二年你又找麻烦,不是偷拿人家鸡蛋,就是偷人家小孩的饼干。这是人干的事儿吗?啊?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玩意儿!”
…
李兆海的话就像是令人烦躁的经文不断从他嘴里吐出。
他不提及还好,提及之后汪文静也想起来了。原主偷东西吃一个是因为脑子不好,另一个原因是饿的。
当时还没分家,家里人除却赵金玉都去上工。李禾旭对她并不上心,或者说没事情况下看都不会看一眼。
赵金玉经常饿着原主,家里的粮食都用锁锁着,以至于原主只能出去找吃的喝的。
他们倒是好,数叨起之前的事,全都怪原主的不是。
“这牛也是,不招你不惹你,你自己乐意喝农药你就喝,你给牛喝药水干什么!”
“当初还不如没了你,那俩牛活过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