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浑身颤抖道:“想活,别杀我。”
“那就照我说的做!”
我左手搂着厂长的肩膀,做“好基友”状,右手怀揣着警棍指着他的背部,尽管一路上遇到两个满脸惊讶的保安,但总算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厂区监控室门口,我暗暗感叹印国种姓制度的森严和可怕。
虽然印国宪法第十五条规定:“任何人不得因种姓、宗教、出生地而受歧视”;第十七条明文规定废除“不可接触制”,但是种姓制度仍然像肿瘤般,牢牢地寄生在印国,堪称世界上等级最森严的社会制度。
厂长按我的吩咐,把门打开了一线,隔着门喊保安队长出来。
队长是全厂唯一一个佩戴手枪的员工,可能是特种兵出身,警觉性很高,当他看到厂长诡异的表情和重新戴着黑面罩的我时,迅速伸手摸向枪套。
“不怕死的你就动试试看。”
我从厂长背后冒出来,侧着身子,右手隔着衣服把警棍斜指着他。
“千万别动啊,他有枪!”
感谢最佳僚机—厂长的配合,感谢孔明先生的“空城计”,队长的手停在枪套上。
我赌赢了!
“过去把他的枪卸下来交给我,小心点,不要挡着他,也不要耍小动作,否则你会比他们先死!”
在死亡的威胁下,高种姓“吠舍”厂长显然放弃了尊严,战战兢兢地把队长的枪卸下交给了我。
“队长,关闭全部监控系统和高墙上的电力系统。”
队长被
我拿着他的枪指着,不情愿地照做了。
屋里另外几名保安一动不敢动地看着。
“厂长,打开广播和警铃。”
随后,厂区各办公区域、各个车间里的广播响起:“我是厂长,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恐怖分子在所有车间安置了tnt炸弹,10分钟后整个发电厂就要爆炸了,请所有员工立刻离开厂区,至少要抵达厂门口的保安室才能保证安全。”
广播一共播放了五遍,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还特地让厂长打电话给各个车间负责人,以确保每个车间的人都撤了出来。
“报警吧,队长。”
看到厂长忙完如烂泥般躺在地上,我偷笑着对队长说道。
“啥?”
队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报警,告诉警察这里发生的一切,快点,你们还要逃命呢。别忘了保安室内还有你们两个同伴,他们没有死,半小时之内就会苏醒了。”
厂长从我的话里听出了活命的希望,就爬了起来,朝我鞠躬道谢。
嗯,这奇葩适合去宝莱坞发展,表演细胞很活跃嘛。
不得不说,亮出恐怖分子的名头很是有效,我在走向四号机组的马路上遇到了成百上千夺命而逃的员工,但就是没人敢阻挡我。
目前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进行,此时我戴黑面罩,又刻意压低了帽檐,摄像头不是红外的,警察就算用电脑软件也还原不出我的相貌;门口保安室那两名保安也不知道我的长相;近千名工人和之前那几个“人质”都逃得差不多了。
不过,警察已经在路上了,当我看到四号机组时,只剩下不到五分钟时间了。
没有“雷手”相助,我也很快找到了几个位于显要位置的摄像头,举枪瞄准,瞄了很久,结果子弹打到……
我有可能是历史上最逗比的“恐怖分子”了,因为我不会用枪!
我苦逼地扛着木梯,爬到高处用手枪把摄像头一个个砸碎后,“嘿嘿”地叉着腰看着眼前的汽轮机和发电机。
厂门口聚集了千把号人,看来人类看热闹的本性不改。
几辆车身带着“swat”字样的警车开了过来,还没等进入厂区,这群人就看到了他们这辈子都难忘的一幕:厂区上方的高压电线迸发出动人心魄的电光,电光带着“嘶嘶”的恐怖声响沿着高压电线朝四号机组方向掠去。
这时,正看戏的所有人心里都出现同一个想法:“电”活了。
只见数十道电光如数十个欢欣跳跃的小孩子,在四号机组所在的车间屋顶上方手牵着手聚合成一个直径近10米的球状物体,然后,它带着的电光突然变亮,给人一种快要膨胀爆炸的感觉,果然,电光减弱成普通灯泡的亮度,球状物体也缩小成小小的玻璃珠,迅速坠落。
“啊,啊!”
近千人痛苦地捂着双眼,在地上打滚。
半小时后,厂门口。
不管之后赶来的救援力量如何劝说,视力恢复正常的众人都匍匐在地上,一个劲地祈祷:
神圣的创造神梵天……
尊敬的保护神毗湿奴……
湿婆神,我有罪……
无论这群人以前有没有宗教信仰,今晚之后,世上多了近千名虔诚的信徒,他们至死都在跟后人说着今晚所见的奇景。
没人知道今晚的一切原本只是一个九州人为了偷电以吸收电能疗伤,之后为了阻止意外爆炸,维护九州与印国之间的和平而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