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招下来,申辞已经身负重伤,眼中的淡漠也不复存在,看着巫瑾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像是强忍着什么。
申大人!有人在高台下喊话,妖女,你竟如此大逆不道,快快收手还有回头之路。
不是那白发白眉的道士是谁?一柄拂尘握在手里,端的是仙风道骨正义凛然。
大逆不道?巫瑾淡笑一声问道,何为道?
不待人回答她又问。
污蔑无辜幼童,使其远离父母亲属为道?
炼制毒丹,害天子为道?
还是生民作祭为道?
红衣女子站在高台,风吹其裙角鬓边,猎猎作响,只有她的眼神是不变的寒冷,像是蕴含着南极不化的寒冰,或许被她的三个反问镇住,老道突然静默了。
若这是你的道、是大齐的道,那天下有志者谁能不逆?
长久的风、长久的沉默。
姑娘对于道的见解不可谓不深刻。申辞突然出声,嘴角溢出了不少殷红的血。
巫瑾抬眼看过去,申辞靠着破碎了的白色盒子喘气,嘴角的笑嗜血疯狂。
暗道一声不好,刚才疏忽了离玉!
这不祥之人对你来说十分重要?申辞直起身子来,又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详只不过是污蔑而已。巫瑾心焦如焚,面上却不显。
申辞冷笑两声,你真不怕我杀了他?钟家小公子倒是好本事,离了钟家又巴上了你。
巫瑾任由他嘲讽,一条水红色的蛇已经悄悄绕到了他背后。
正待动手,申辞又道,想来山下的虫蛇都是你召来的,倒是有几分好本事。
从一个平头小子爬上这个位置,他靠的绝对不止运气,刚才他就观察到虫蛇来势凶猛却只攻击军队,和这伙人脱不了干系,而且刚才虫蛇相助之时,只有这女子一人毫无喜意,完全是了然于胸。
也不知道是姑娘的蛇快,还是我的剑快。申辞把离玉拉出来,锋利的剑尖就对着他的脖子,轻轻一动就会鲜血淋漓。
我不过是凡人,如何指挥的动蛇群?巫瑾让红蛇退后。
呵呵。
申大人是光明磊落之人,有君子之风,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如何?
刚才还眉眼冷淡威胁巫瑾的人突然仰天大笑,笑得手中的剑都拿不稳,每一次颤动都牵扯着巫瑾的心。
君子一词竟然也有和我牵扯到一起的一天!好不容易停下来,申辞眉眼间都是癫狂,偏头看了一眼离玉,看来这人对你十分重要啊。
只不过师出同门罢了。
哈哈哈哈,有意思。既然不重要,那把他杀了怎么样?
若是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只不过是不重要的人而已,姑娘何须大动肝火,还是说你要嫁给这小子?
巫瑾看着他轻蔑的态度,双拳握紧,心中愈发隐忍,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人。
嫁谁不是嫁?杀了他跟我回京,三媒六聘样样不少,滔天富贵、无上荣耀,嫁给我可比嫁给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强多了。
霖儿妹妹。下面的局势渐渐明朗,那老道也被罗勇制住,他跳上高台叫了一声。
下去。申辞呵斥一声,冷冷瞪着他。
将死之人也敢嚣张,你罗爷爷来会会你。罗勇是个不能惹的性子,提刀就要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