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待老头回话,他便一刀将鲁文腾斩杀。只可怜一代圣人太傅,在长安都是受百官尊敬,却偏偏死在了这襄阳城外的偏远山间官道之上。
富庶的江南扬州城,某处赌场之内。
一个打扮华贵,明艳可人的妙龄少女带着八名家仆走了进去。
“呦呵,这位姑娘打扮贵气,人又漂亮,一看便是人中龙凤,敢问客是进来赌钱的吗?”
那少女让身旁的仆人拿出不少钱财,扔在柜台之上,轻声笑道:
“给我换成筹码。”
“好勒。”
这少女虽然看着面生,但看她的气质打扮,随从仆人,应当不是寻常人家,加之她出手阔绰,那早已成精的赌场老板又怎会不热情?
“姑娘您想玩些什么?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介绍?”
那少女笑了,笑的十分甜:
“我只赌三局,一赌缥缈,二赌逍遥,三赌黄金百万。”
那赌场的老板一愣,低声道:
“姑娘确定?”
少女点了点头,却见那老板环视场内一圈,方才小声道:
“姑娘这边请!”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奉了父命来到江南的史茵茵。只见她跟着老板进了一处赌钱的包间,也不知那老板走到一旁鼓弄什么鼓弄了半天,却突然传来“吱吱”的开门之声,原来包间的一处墙壁后面,赫然还有新的天地。
穿过低矮的间道,又踏上几步楼梯,竟然又是一片新的天地。宽广的宅院,五座独立的小楼,粗略一数竟有不下五十人在此。
“你是何人?”
迎面走来一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面色姜黄,手持双刀。
史茵茵指了指旁边的一处小楼,轻声道:
“要不里面去谈?”
男子招了招手,立刻有两名小弟子赶忙去取来茶水点心,送进小楼里面。拿中年男子抬起手来,沉声道:
“姑娘请!”
楼内的装饰十分古朴典雅,几个木格放满了不知什么书,还有一些兵器架,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双刀。那男子从进了小楼开始一直眉头紧锁,直到此时他才忍不住问道:
“姑娘是谁,来我缥缈阁何事?能直到我阁内暗号的人并不多。”
史茵茵没有回答,却是看了看楼内装潢,才叹道:
“想贞观年间,缥缈阁和烟雨楼平分江南武林,如今却落得还要以赌场为障,才能安身立命个,好生凄凉。”
被人提起了伤心事,那男子似乎有些不悦,可他却吃不准这年轻少女的底细,只得用不耐烦的语气又问了一遍:
“我再问姑娘一次,来这儿所为何事,若还是说这些风凉话,在下可要送客了。”
“宋阁主,本小姐是来帮你出了多年的一口恶气,与你携手铲除烟雨楼的。”
“哈哈哈哈。”
宋平笑出声来:
“姑娘莫要说笑,我大唐如此盛世,唐律严禁私下械斗伤及人命,我缥缈阁可是一向遵纪守法。更何况烟雨楼早已今非昔比,不仅实力强盛,还和江苏太守,杭州太守皆是姻亲,敢问姑娘是否有些不自量力?”
“杜叔,你和宋阁主比试比试,记住,点到即止,不可伤了阁主。”
“是。”
被称为杜叔的男子站了出来,恭敬的给史茵茵鞠了一躬。
“这是何意?”
宋平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差,他似乎已经确定这奇怪少女是来找麻烦的。史茵茵见他要动真怒,也不解释,只是一边喝着手中的茶水,一边轻声道:
“宋阁主先来试试我这手下的功夫,杜叔在我带来的八名家仆之中,是最差的。”
“可我不敢保证他能活下来。”
宋平站起身来,双刀也顷刻之间舞动了起来。
“没事,他若死了,是他没用。”
三十招过后,宋平和杜叔各退三步,两人都有些喘气,似乎消耗了不少内力。宋平心中不服,稍歇了一息之后赶忙又提起双刀来攻,那杜叔也以手中长剑又迎了上去。
史茵茵一个眼神,身边的雷动突然也动了,只见他身形飘动,下一刻便出现在了两人中间,手中的长剑同时架住了两人的武器。
宋平眼神一紧,失声脱口而出:
“风啸剑狂,雷动?”
“雷某只是小姐的一个家仆,昔日的名号早已不用。”
当年昆仑山的四大天才弟子,欧冶风行的小师弟雷动,后因不知名原因叛出昆仑消失了十多年,现在竟然自称是这个十几岁少女的家仆?
“这位姑娘。”
宋平的态度赶忙谦卑了不少:
“刚才是在下冒昧了,姑娘有什么指教,宋某洗耳恭听。”
“一年之内,灭了烟雨楼,你要无条件的辅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