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佳瑶整个人好像置身在漫天遍野的寒冬里，她整个人也感觉到有股寒意，从脚底慢到心脏。

她忍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听着霍煜宸淡淡的口气，还在那里说话，“你说当年那个孩子是我的，可是我查到你在国外的就医记录，你出国半年后，才去做了终止妊娠的决定。那个时候，你妊娠才九周，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霍煜宸又说道：“我还查到很多，比如你说窈葭打了你，还砸了你家。但是你的邻居说，那天窈葭走后，你住的地方声音乱七八糟，还以为你有事，急忙出来看，却看到你把酒瓶丢在地方，随后我就到了。”

苏佳瑶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一件事，我还是想听听你的说法，我真的碰过你吗？”霍煜宸声音像飘荡在天边的云朵，显得有些缥缈，“与你刚刚认识的时候，我一心一意为你打算着，对你发乎情止乎礼，并不是我对你没有情义，反而是对你情义太过深重，才不想在你没有名分的时候，让你受委屈。你说你出国前，我们发生了什么。可我却不记得，更别说那天我又喝醉了。我现在要你一句实话。”

霍煜宸也不着急，他今天有的是时间跟苏佳瑶耗着。他不介意撕碎自己曾经的骄傲和自尊，把当年那些掩藏好的伤口翻出来，把陈年暗疮清理干净，哪怕痛彻心扉，哪怕鲜血淋漓。

苏佳瑶如一团软泥，身上一点骨头都没有，整个人瘫在地方。

她说什么实话？

说其实她跟霍煜宸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是她的算计吗？

可是她现在说这些，霍煜宸还相信吗？她一直最担心的事情现在发生了。当年她为了获得演出的主舞资格，才会去勾引舞剧的负责人，不小心有了孩子。

霍煜宸居然连她当时妊娠的时间都查的清清楚楚，那还有什么可说？

她就知道，想瞒过霍煜宸，既简单，又困难。

简单是因为霍煜宸对一个人全心相信时，你说什么他都相信。困难的是，以霍煜宸的睿智清明，许多手段对他都没有用。

现在这个局面，她不说实话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