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窈葭笑着颔首,“就是他呀,只是那时候我还小,也只是学了一阵子,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了。”
宋乔有些担忧地问道:“我们系主任是季明然的死忠粉,他的作品千金难求,而且据说脾气不好,很多慕名去求学的人都受不了他的脾气。你……你要不要换一个人去学,省得受气。”
溥窈葭一旦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轻言放弃。
“严师出高徒嘛。”溥窈葭有了明确目标之后,只觉得自己周身的都是力气。
后面的两天,溥窈葭抓住了宋乔这个小壮丁,没课的时候过来帮溥窈葭整理一个书房出来。
在落地窗前,辟出一大块空地方,摆放上一张宽阔的榆木书案,又购置了笔架书架。宋乔还送了入学礼物给溥窈葭,是一盏青玉香炉,“权当做红袖添香的雅致。”
收拾停当以后,溥窈葭也终于联系上了季明然,翻了翻最近的天气预报,约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上门去拜访求学。
季家的宅子是一座江南的别院,据说是季家的祖产,不算很大,但是胜在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在书法界也是有名的。
溥窈葭一路走来,只觉得心里艳羡不已,这种有底蕴的宅子,不是说有钱就可以的。倒不是她买不起,只是买不来这种闲云野鹤的淡泊自在。
她已经很有没有见过这位世叔,上次在酒会的时候,她还看到季明然的独子季寒白,只是季寒白看不起来不是很友好。
她和季寒白也是多年没有联系,但是季寒白却是在久别的第一面就对她横眉冷对,这其中苏佳瑶是功不可没。
也不知道,最近苏佳瑶被谷敏舒留下霍家,看得紧紧的,两个人有没有时间和机会再见面了。
进入大厅后,溥窈葭第一个见到的人正是季寒白,他看到她之后,依旧是那副不友好的面孔,在她道明来意,想求见季明然的时候,她还听到了季寒白冷哼一声。
“我爸没空见你,你还是走吧。”
溥窈葭也不是被吓大的,即便是没有儿时的缘分,只是一个上门来的陌生人,也不能这样说赶走就赶走的吧。
即便是要走,那也得是季明然自己出来跟她说才行。
“我之前跟明然叔叔约好的,不能因为你说一句没空,就把我打道回府吧。”溥窈葭不卑不亢地站直了身子,“还是请让我见见明然叔叔吧,有什么话也好当面说清楚。”
季寒白似乎很是不耐烦,他皱起眉头,带着浓浓的不悦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厚脸皮,我都说了我爸不见你,你还死乞白赖的不走,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人。”
溥窈葭登时把脸一沉,她昂首朗声道:“季寒白你今天最好把话说清楚,我今天来什么都还没说,就直接让我走,还说我不知廉耻,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你的父亲是一代大家,你这样不懂礼数,你就不怕败坏他老人家的名声吗?”
“而且。”溥窈葭忽然眼神朝季寒白凌厉一瞥,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相信日久见人心,做人不能偏听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