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扬手将我扔了出去!
喂!
好生气,不想保持微笑了……
头晕目眩之后,我落入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关键是,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行动都不受控制了。
我不由得开始打量自己……
哇!
屁都没有!
我、我、我、我变成一坨会思考的空气了这是什么高级操作?这么牛。
——深幽的巷子里,吆喝声不绝于耳,其声闯闯荡荡,缭绕不停。
在巷子末尾,灯光隐匿处,有一深色风衣男子踌躇不前,果摊小贩推着破旧的小车路过,男子旋即转身,佯装整理着装,将面容隐匿在帽子下。
“阿叔!你见着我家碗碗了没”灯光昏暗,油烟缭绕,一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停在面摊前,面色焦灼,声音带着不可名状的焦急。
面摊老板手里拿着长筷,在锅里有条不紊的舞动着,闻言放下筷子,忙询问碗怎么了”
“可别提了,晌午时跟我闹别扭,非央我今晚去东桥头,我一时急火,就说了她两句,这丫头跑出去现在也没回来。最近邻镇不是有传闻说有人贩子走动吗?”说到这里,妇人神色愈显焦急,忙告别面摊老板往别处走去。
巷子尾的男人如鬼魅一样聆听着一切,随后一转身,便不见了身影。
东桥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碗碗立在桥头,目光焦急又不知所措的望着桥下的人影。
暗处,与黑色融为一体的男人慢慢靠近桥头,而碗碗焦急无比,丝毫没注意到风里异常的气息。
沙砾在脚尖碾转,发出细微的恪恪声,空气里浮动着迷人的香气,引得人昏昏欲睡,眼神迷离。
男子如鬼魅一般靠近碗碗,在她挣扎的眼皮底下,捂住了她的嘴鼻。
空中隐约传来小孩儿哭闹的声响,转瞬之间就被大风卷走,细碎到无人察觉。
东桥头下,有二人的身影在泛月光的水面照应下激烈奋战,娇吟声和着秋风断断续续簌簌款款。
看来是,红杏出了破墙头,在风中摇曳不定。
阴暗潮湿的大敞房里,十几个小孩男男女女歪东倒西萎靡不振的挨在一起,大的不过十一二岁,眼神慌张,惊恐万状;小的约一岁,步履蹒跚,眼里不知所谓,只伶仃色挂着几颗圆滚滚的泪滴。其余什么年龄层段都有,大多数惶惶不安,眼带泪珠,哭的殷殷切切。
而在钉死的窗户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正翻在上面朝外边东张西望,神情雀跃,与底下一排排伤心的面容截然不同。
突然铁锁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紧接着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