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之所以那么快就见到海棠姐姐,并不是因为陆老爷子找人找的多么迅速,而是陆家大别墅的巡逻队发现了正偷偷潜入的海棠姐姐,巡逻队发现该女子身份不简单,所以不敢怠慢分毫立马把她押来陆老爷子跟前。
然后,陆老爷子就发现了,同样和海棠姐姐一样,隶属黑户口的我。但是因为我被鱼刺卡住了喉咙,命在旦夕,所以老爷子放宽了对我的看管,让身怀绝技的医生,一边替取鱼刺,一边往我体内注射麻醉剂。但他们失算的是,我身体里有麻醉剂的抗体,所以,身怀绝技的医生一时被我的生龙活虎吓住了,呆愣愣的给我指了路。然后我就掉入了两队人马的对峙中。
再然后,我就被打入地下室,暂且囚禁起来了。我不知道海棠姐姐是怎么突破熊熊长枪大军,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突破森严无比的重重守卫将我就出来,我只知道,她这半年来一定过的很辛苦。
明明她从前是同我一般自在逍遥天地间的姑娘,我们在麦田里,我飞驰在田野间捉弄蝴蝶,她带着篮子去摘晚饭的菜。可不过半年,我变得暴躁,还容易爆出口,她变得如此盛气凌人器宇不凡,她能作为一个普通人飞檐走壁健步如飞。
生活得是多么残酷啊,才能如此迅速的将我们打磨成截然不同的模样。
我望着海棠姐姐,久久不说话,我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刀痕,伤口还在流血。我满眼心疼,她却没放在心上,她握了握我冰冷的手,露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笑容,一如那年麦田里她叫我回家吃饭时的笑,只是我总要从中读出一点疲惫和难过才甘心,可我怔怔的在她眼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任何的苦楚。
我不知道是该为她的披荆斩棘坚强如帖感到高兴还是伤心。我既高兴她能如此坦然,又为她不得已的坚强而感到难过。
我知道,每一个能披荆斩棘的女英雄,她每一个温暖依旧的笑容后饱含了多少曾经的心酸与无奈。
“海棠姐姐……”我靠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她已然坚硬如男人一般的胸膛,喃喃道,“对不起。”
“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她轻声说,温柔的拍着我的后背。
那天晚上,我和她彼此拥抱,我和她说棠姐姐,我们离开吧,这里的纷争不适合无我们。”
她却摇摇头,说能,鲸。”
最后她看了看我闪烁着的眼睛,顿了好久,才说果你很喜欢陆岘的话,你就回去吧,我帮你保住他的命。”
“可是,海棠姐姐,”我突然笑了,眼里泪光闪烁,“他不要我啊。”
那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神我想我需要用很长时间来忘怀,他至始至终没有对我开口讲一句话,眼神很淡漠,仿佛我们不曾相识,仿佛我们之间没有一丝情分。
我正想着陆岘那个无情无义的王八蛋时,说曹操曹操到。哦,他人没到,到的是电话,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混蛋警察”几个字,苦笑不已,我心想,我还真是没看错他,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大尾巴狼!
但即使我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他隐匿在香烟雾里的丑恶嫖娼嘴脸,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我想或许我真的是喜欢他的,在我不自知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