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许辛洲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
鲸和非主流,在没有许辛洲阴魂不散的日子里,过得十分畅快。
鲸喜欢听她唱歌,在她的歌声里,她仿若重获新生,那种感觉,很奇妙。非主流也喜欢唱歌给她听,她喜欢看到鲸跟着她的节奏一起摇头晃脑,嘴里咿咿呀呀老是跑调的模样。
和风日丽的一天,鲸和非主流在山坡上散步。
被誉为文坛新起之秀的男人与他们,不期而遇。
他看起来很潦倒。
洗到发白的牛仔裤,因为系错了扣子而歪歪扭扭的衬衫,头发略长,很久没有打理过的样子,一双眼睛像没睡醒似得半睁半闭,眼袋很重,胡子拉碴。
鲸对他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但还不至于到讨厌憎恶的地步。
他从一辆灰蒙蒙的吉普车上下来,径直走向正在散步的两人。即使穿着并不得体,但他还是礼貌的微笑,并伸手问好:“久仰。”
这是他从下车到现在为止说的第一句话,看着非主流说的。
鲸在他眼里如同空气,被毫不留情的忽视了。好在鲸对他并不感兴趣,所以未曾因他的没礼貌而感到有什么不适。
非主流对他很不满,把他伸出来的手晾在一边,转身牵起鲸的手,冲他微微一点头,说:“再见。”
“等等,”文坛的新起之秀叫住了非主流,看到非主流停下了脚步之后,他转身返回了吉普车上,再次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一个相机。
相机上非主流和鲸缠绵悱恻你侬我侬牵手逛街旅游踏青的画面太美,美到鲸怀疑眼前的人是非主流私底下偷偷请的摄影师。
然而男人接下来的话粉碎了鲸的怀疑。
“作一首曲子,明天之前交给我。不然你刚刚看见的所有东西,我不介意和大家分享。”
男人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鲸一眼,也没同她讲话。
非主流眉毛紧拧,眼神化成刀片向男人的背影甩去。
作曲于非主流而言并非难事。所以即使不情不愿,她还是在第二天早上准时将曲扔给了新起之秀。
新起之秀也十分利落的在两个小时之内完成了这首曲的填词工作。
他的歌词令非主流很不舒服,她拒绝唱这首歌。
新起之秀再次以照片威胁。
也许他以为,这是一个可以威胁非主流一辈子的东西。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非主流热爱音乐,比喜欢鲸更甚——不管是非主流还是鲸,又或是许辛洲和新起之秀都是这么认为的。
非主流和新起之秀签了一份协议。
这首两人合作的歌问世时,便是他删照片时。
合作很愉快。
在新起之秀删掉照片后,非主流重新填词,并把它放入与新起之秀作词的那首歌放在同一张专辑里。
鲸和非主流的不明媚关系在一夜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全球。鲸和非主流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