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悲哀。
尤其是,最近连龙门客栈的三个黄金光棍都不爱搭理她了。
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大概说的就是她了。
在她发出满腹牢骚之后,一如既往地,没有人搭理她。壮汉仍然埋头算着本没有房客入住的账本,店小二依旧擦着根本没人坐过的桌子椅子,穷书生依旧读着那没什么用的书。
一切恍若被下了诅咒。
同门外萧瑟无比的落叶一样,龙门客栈的人心情很不好,原因各不相同,心情却很一致。
“算了,跟你们几个待在一起我会无聊死的。”桌子被鲸一拍,瞬间摇摇欲坠,鲸一只腿踩在一旁店小二刚刚擦干净的椅子上,双手插腰,一副豪情万丈的样子,“我要去找那只爱碰瓷儿的野猫!”
“脚。”店小二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她踩在脚下的椅子,淡淡的说道。
鲸瞥了一眼店小二,一脚将椅子踹倒,然后趾高气昂的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听到了壮汉带着威胁的声音要是敢把那只野猫带到店里来,老子就连你一起撵出去。”
秋风不愧被那么多文豪用来写悲伤的诗,这凄凉的感觉,太透心凉了。鲸裹紧了身上的红色纱衣,暗暗思量着该找时间去东街做一件衣裳了。
去往谷山的路上荒草从生,弯弯曲曲的小路被荒草覆盖,无迹可寻。鲸站在路口,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去找那只野猫。
无聊打败了眼前的困难,鲸伸手从旁边的梧桐树上折下一截枝丫,然后扫荡式前行。
如今谷山一年四季各具特色了,但却很少有人光顾。除了日渐增多的坟茔,再没活人靠近这里。
事实上,如果鲸不是无聊至极的话,也不怎么喜欢到这里来。
被壮汉砍死的两个人——新娘宿未,侍从朝屿。他们的尸体被野猫食用,灵魂不知去向,有人说回去了,有人说,阴魂不散,被困在了谷山。
“喂!蠢猫!”历经千辛万苦,鲸终于来到了谷山脚下,一把扔掉了树枝,双手呈喇叭状朝山上吼去,但是好半天不见有声响,鲸发泄似的狠狠扯了一把野草起来,又狠狠砸在地上,“靠,连野猫都不搭理我了!”
野草晃晃荡荡,随秋风慢悠悠的朝远处离去。
鲸仰头巡视了一下谷山,发现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眉头一皱会是没东西吃饿死了吧?”
这个猜测很快就被否定,身为一只有思想的野猫,它应该不会守着一座物资丰富的大山还把自己饿死。但既然没饿死,为什么又不出来?这不像它的性格啊?
要知道这只野猫比她还害怕孤独,之前它还三天两头偷偷溜到满城里瞎逛呢。
鲸从没想过的是,它溜进满城瞎逛的代价是被满城的人打的半死不活,然后一瘸一拐的回到这座毫无生气、冷冷清清的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