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医院走廊里点燃了一支烟,猛的吸进去一大口,然后又缓缓吐出来,斑驳的月光下,他的背影落上了一抹忧伤。他吸完了一支烟后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伯母。嗯,是我。”
“晴儿又出了什么事吗?”
“嗯。我现在在医院,您过来一趟吧。”
“哪个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
“好,那怒等一下,我和你伯父马上就过来。”
挂了电话他心情还是很烦躁,又点了好几支烟抽,直到夏爸爸夏妈妈来他才熄了烟头走过去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父,伯母。”
夏妈妈问到他满身的烟味不详的预感更甚,她不安的问道么回事?”
“阿鲸应该知道了蔚然的死。”陆苍桉说,声音并不平静。
夏妈妈和夏爸爸一脸惊恐么会……”
“怪我。”
走廊里陷入了长久的安静。
“把她送去医院吧。”夏爸爸说。
他指的医院当然不是普通医院,而是精神病院。夏晴鲸的病是先天性的,病情病不稳定,反反复复发作了很多次,夏妈妈心疼她,带她去催眠了很多次屏蔽了她不正常的记忆。
那一年她杀了蔚然,夏爸爸便几度欲将她送去精神病院,夏妈妈哭的死去活来不肯,夏爸爸本来也舍不得,夏妈妈这一闹他便松了口,照例去催眠。
本来那之后陆苍桉陪着她她已经七年没犯病了,谁料她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的事。之前医生就说过,如果她受刺激再记起被抹去的记忆的话,病情会比之前严重很多,甚至无法控制。
夏妈妈听到这话一下子溃不成军,眼泪直淌,夏爸爸仍由她拳打脚踢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不肯松口。
巧的是,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夏晴鲸听了去。
她最终还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因为她的病的确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会伤害别人,只伤害自己。
她手脚被捆绑在床上,一日三餐打了镇定剂再松绑给她吃饭。
夜里,夏晴鲸睁大了眼睛看着铁网窗户外,月黑风高,蔚然迎风而来,夏晴鲸想要拍拍床角邀请她坐下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她无奈的笑了笑随便坐吧。”
蔚然坐了下来,脖子一直流着血,笑的却很和蔼,她老友一般问候她晴鲸,过得还好吗?”
夏晴鲸偏过头泣不成声不起……”
“没关系啊,反正,你也不好过。”蔚然依旧笑的满面春风。
“蔚然,你恨我吗?”夏晴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