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劭两个手肘撑在桌上，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看着金杰，眼睛里是一汪化不开的深情：“因为我觉得我能改变这首曲子的内涵。”

金杰被闻劭的眼神晃了一下眼睛，慢了两秒才想起来追问：“什么？”

闻劭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眼神里全是暗示：“只有我拉这首曲子的时候，身体和精神的快乐都满足了。”

“说得更明白一点，因为我是拉给你听的，所以，这两者都满足了。”

向来直来直去的金杰被闻劭这似是而非的挑逗和剖白弄得脸红，缓过来的时候，连前面听见的曲子都忘了个干净。

好不容易正菜开始，金杰心里还惦记着闻劭前面说的那句话，吃进去的东西不论是牛肉还是蔬菜，统统变成了甜的。

“慢点吃，还有蛋糕呢。”

金杰咽下去最后一口牛排，笑着点头：“我知道有餐后甜点啊。就是心情好，所以想吃。”

闻劭身体后倾，从座椅上拿出来一个两个手掌大的笔记本，放在金杰面前。

“大哥，这是什么？”

闻劭不回答，抬了抬下巴：“打开看看。”

是最简单的笔记本款式，内页都是白纸。第一页上面贴上了两片小小的枫叶，清瘦的笔迹写着：

收集它们时，仿佛听见了那个时候阿杰借助枫叶说出来的想我。

后面几页都是不同的植物。从秋天到第二年的秋天，每个时令的植物花草都被做成了标本夹在里面，后面还有闻劭写的一两句话。

金杰看见闻劭在荷花下面写下的回忆蜜月，在白杨树叶底下写出的不能让自己再难受到找白杨树发火，曾经那些年苦苦守护的冷寂，就这么被安抚了。

不止被哄好了，简直是在心里装上了一小团火苗，让胸腔里面都暖融融的。

“大哥，这是？”

“本意是看见什么都想到你，后来，就把看见的植物都保存一点，再写点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你会喜欢。”

经历了一晚上惊喜的金杰心里不禁感叹：实在是不能低估一个天才恋爱成家以后的浪漫程度，真的不可估量。

金杰安静看拾叶集，闻劭安静看着他。窗外，是更加繁华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