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祁并不想做任何无谓的口舌之争,眼前的局面,他只想把影响降到最低,经过这次,聂海帮可能很长时间都会受到声名的拖累。
聂昊始终没动,他还紧紧注视着自己的父亲,眼中的悲愤似乎还停留在刚才那句撕心裂肺的质问里。
“我几乎没受到一点阻力就轻轻松松接管了隶属于聂海帮的一切。”
宋卓得意地讲述。
“聂帮主,你也不要全怪少帮主,如果你足够信任震堂主,不是把他拴在身边,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如果震堂主在,我还真的不好办,就算用强也会束手束脚,最少聂海帮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败涂地。”
“聂帮主,你不用抱有希望了。很多人还以为自己执行的是你的命令,等发现是战盟的人,他们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聂祁再一次查看了手机的动静。宋卓接着摧毁他的希望。
“放心,只要不负隅顽抗,我不会伤他们性命,流血太过,我也不好向震堂主交代。”
“你什么意思?”
宋卓对聂祁的话笑而不语,他这番话本来也不是冲聂祁说的,他是说给这些围观的人听,说给整个灰暗世界听的,说给灰暗世界的主宰仲裁者听的。他战盟出手有理有据,师出有名。
“傅会长,话说清楚了。动手吧!”
宋卓不想再浪费时间。
话音未落,三波人突然出手,聂海帮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三方势力的人全部控制起来。左震的人比较棘手,宋卓带了战盟的好手,还故意挑了和左震相熟的人打头,事先分工明确,他们就负责控制左震的人。因为认识,显得最是和平顺利,一看事不可为就停了手,左震看看一左一右把自己夹在中间的故人,动不了手。
“宋主事好手段!”
左震无奈怒斥。以宋卓的年纪,不应该对自己如此了解,而且自己这两个昔日友人也不是他小小一个主事可以调动的。他一定要把自己逼入死角,是要逼我回去吗?聂祁就算有一万个不是,他于自己都是有恩的。他怎么可以如此?
“震堂主息怒。”
红血会的人和路崖的人配合负责其他聂海帮的人,这两方就比战盟的人激烈的多,红血会的人经验不足全凭一腔愤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打了聂海帮一个措手不及。路崖的人身手娴熟,战斗经验丰富,但是人数不多,他们专挑看起来身手不错的下手,很好地缓解了红血会这些毛头小子的压力。
战斗很快,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三方联合势力就控制了局面,围观群众大部分都被这场迅捷而一边倒的战斗惊住了?虽然仗了战盟的威,也靠了路崖的武力增援,可是红血会的实力还是不容小窥。
“震堂主放心,知道您和聂帮主的关系,对聂家父子,战盟不会动。”
宋卓善解人意地对左震表明立场,接着他冲傅残阳使了一个眼色。
该你了!
他自己退到一侧,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在他身边是早就退出战场的路崖。他们两个主事人退后,人马并没有撤,还团团围着。此时,场中孤零零站着聂祁和聂昊父子,还有神色未明的傅残阳和他身边的墨言。
“聂祁,我们算算账!”
傅残阳的语气里有压不住的怒火。
“算账?你不配!”,聂祁盯着宋卓:“让战小刀亲自来!”
陪路崖聊天的宋卓佯装没有听见,聂祁再沉得住气也被气的怒火中烧。红血会算什么?今天以前,都没和他对话的资格。战盟要和他说话,也是战小刀,一个小小的主事就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还把他丢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聂祁越想越气,根本没有察觉傅残阳也没有搭理他的无视,正慢条斯理地往张文递上来的小型击弩上装羽箭。
更奇怪的是,在场的人,除了聂祁和认真的傅残阳都被小小的杀人利器吸引了,箭尖反射的寒光像舞台上的聚光灯,让人挪不开眼睛,更不愿意挪开。
食客居二楼的客人赞了一句: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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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本周有点晚了,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