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爆出夏言蹊的丑闻,夏言蹊居然借她的力使力,趁机拉陈逸知下水。
如今她借着她制造的丑闻洗白,以后就算有人告诉她伯父她和陈逸知的关系,有今日的丑闻做了铺垫,她伯父也会以为是有人诋毁她。
夏言蹊用别的手段反击她她能忍,可是夏言蹊让她白白为她做嫁衣,她连弄死她的心都有。
陆明桓以为她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说到做到,而且当天就动手。
“你毁她的容貌,让她变成一个残疾人,你想没想过后果是什么?”
宋少艾当然想过。
如果她没有被陆明桓发现,后果就是撞伤夏言蹊后栽赃陆明桓。如今她既然被陆明桓发现,栽赃是绝不可能了。
不但栽赃无望,她生怕陆明桓报警,先声说道:“你报警对你也没好处,我是你的太太,随随便便咬你一口你就是一身麻烦。”
陆明桓不会报警。
他不报警不是怕脱不了干系,而是因为他一旦报警,宋持欢也会坐牢。
他打开车门,让宋持欢下车。
宋少艾先时不肯下车,仍旧将希望寄托在跑车上,因为读书太少,汽车方面的知识缺乏,所以拖延的时间再多也无济于事。
没能让兰博基尼死而复生,她就恨恨地踢它。
陆明桓等了几分钟,道:“踢够了吗?可以走了吗?”
宋少艾下车,“嘭”的一声摔上车门,觑着陆明桓笑。
“你干嘛三番两次怕我害夏言蹊?哦,我明白了,夏言蹊是你的未婚妻,你想报复完我之后再和她破镜重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陆明桓没法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他否认是为着夏言蹊,那他又该用什么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比起被宋持欢泼脏水,他最害怕的心里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宋少艾见他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样,笑得得意:“你要是怕我伤了你的心上人,我可以停手,不过以后你再不许在我面前拿先生的款,不然我可要替宋持欢恶心。”
她等不到陆明桓的回答,认为陆明桓放弃,走开去打车。
陆明桓料定她不会善罢甘休,抓住她塞进自己车里,自己也飞快上车。
宋少艾打不开车锁,瞪着他道:“你拦得住我一时,拦得住我一世吗?早晚我让她死在我手里。”
陆明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的眼睛里全都是杀意,绝非玩笑。
“你弄死夏言蹊,你自己不怕死吗?”
宋少艾道:“死有什么好怕?人活在世上若有十分事情,至少有九分事情是悲苦的,若是连那一分欢乐都保不住,不如早死早出苦海。”
陆明桓望着后视镜里她的影子,心情也像浸入苦海。
已然到了不可否认的地步,如果他继续放任宋少艾,宋持欢迟早死在宋少艾手里。
他惊异地发现他已承认宋持欢有病的事实。
他再也顾不得这些,汽车启动,驶入滚滚车流之中。
宋少艾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陆明桓目视前方,一字一字地说:“我带你去看病。”
宋少艾以发现新大陆地目光盯着陆明桓。
“你送我看病?你承认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