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桓手里的刀错划到餐盘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肯主动生两个孩子，大概是回心转意了吧。可是一次又一次，他实在是被她被骗怕了，因此不敢轻易相信她。

他道：“原本你就要生育两个孩子，并且两个孩子都要留下。”

宋持欢面容僵住，想不到自己深思熟虑后想出的一个要求，居然会获得更加糟糕的结果。

“手里的沙子攥得太紧，最终什么都不会留下。你如果两个孩子都想留下，结果就是你一个孩子也留不住。”

陆明桓笑容自若，丝毫不受她的威胁。

“至于你要威胁我，我也有解决的办法。”

宋持欢皱眉：“什么办法？”

陆明桓道：“如果你流产一次，就进行第二次受孕手术，如果你流产两次，就进行第三次受孕手术，以此类推，所以你尽管去试。”

宋持欢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餐刀，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又搭进去一个孩子，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陆明桓见她情绪低落，勉强让开一步，道：“如果你愿意，离婚之后可以留下来照顾孩子。”

宋持欢低着头看盘子里乱糟糟的菜，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陆明桓盯着宋持欢，见她漠然地切着盘子里的菜，没有任何回应，心里又生出被欺骗的怒意。

如果真心在意孩子，在他退让的时候应该是雀跃的吧？

没有开心，是不是证明方才的确又是一个骗局？

宋持欢感觉到陆明桓的目光，抬头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陆明桓道：“的确说了什么，你没有听清吗？”

宋持欢道：“你能再说一遍吗？”

陆明桓见她没有听清，心情放松些许，但是她让她再说一遍，不知为何，他并不想开口。

宋持欢见他不愿意再说，也不逼问他。

失败的结果令她没有胃口吃东西，她硬逼迫着自己吃。

陆明桓干等半天，见她就是不肯再问他，好像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道：“我方才说你如果愿意，离婚之后可以留下来照料孩子。”

陆明桓又一次听到刀划餐盘的声音，不过这次的声音从宋持欢的刀底发出。

宋持欢道：“你能再说一遍吗？”

他们最近一段时间闹得不可开交，她不敢确信那样的话是从陆明桓口中说出。

陆明桓见她目光迫切，心里的烦躁被抚平，竟然又说第三次。

“离婚之后我并没有再婚的打算，一个孩子我自己可以照顾，两个孩子就需要找人来照顾。既然横竖要找人，还不如找你。”

宋持欢虽然又一次听到他的答复，但心里终究担心。

“你难道不讨厌我了吗？”

“你虽然讨厌了些，总好过找不相干的人，让孩子经受虐待。”

陆明桓回答完她的疑问，希望她不再问，

宋持欢没有彻底打消心里的疑虑，怎么可能不问。

她又问道：“你不是希望孩子不要拥有我这样的母亲吗？”

陆明桓不想再说什么，拿起水杯喝几口水，看向窗外。

宋持欢见他不再回答自己的问题，拿过身后的包一通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