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陈旭断断续续地道，一动就疼，说出这句话已经是艰难无比。

这一脚太重，就算小四留了力，也远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这就是你的遗嘱？”小四挑眉，上下打量着陈旭，似乎在看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陈旭头晕目眩，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肋骨断掉了，挤压到内脏，一丝一毫都动不了，就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既然没有的话，那就永远再见了。”小四手中的短刀直刺而下，对准陈旭胸口。

陈旭身上汗毛倒竖，寒气袭体，感受到一股莫名出现的阴气，瞬间占据整个身体，这是死气，让他亡魂皆冒。

短刀倏地停止，悬在陈旭胸口不足五厘米处。

小四俯下身来，紧盯着陈旭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邪恶和玩弄，“听说你已经结婚了，还是个大美人呢，不过，好像到现在她都还是个雏。”

说着，他又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盯着陈旭，很真诚地道：“谢谢你。”

陈旭迷惘地看着他，整个人在颤抖，身体越来越冷，想要昏睡过去，只是勉强打起精神。

他想反抗，想逃走，想学着电视剧里的主角那样，打败强敌，可是他不能，有的只是无力感，深深的无力感。

在这种时候，什么热血、什么不要放弃都是狗屁。

“谢谢你把这么一个绝世美人送给我，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疼她，替你爱她，让她感受从来没有过的快乐，让她欲罢不能。”小四嘿嘿一笑，有趣地欣赏着即将到来的同往常一样的绝望和不甘。

可惜，他失望了。

陈旭猛然瞪大了眼睛，眼前出现一双美眸，带着怒气、鄙夷、冷漠的眼睛，这双眼睛从来没有正视过他，从来没有！

可却扎根在他的心底，没有一刻忘记过。

而后，这双眼睛变成了两双，两双苍老的眼睛，一开始这两双眼睛中都带着期望，渐渐地变得失望，而后复归平常。

望子成龙毕竟极少极少。

“小四，小心。”后面的黑衣人大叫一声。

小四还在凝固，还在期待。

纯粹性的一掌，没有思考，也没有特定的招式，更不曾演练过，跟平常挥挥手没有什么区别。

铿！

短刀在前，接住了这一掌，立刻从中断成了两截，带着小四倒飞出去，像是被炮弹轰中了，狠狠地砸在地上。

陈旭脑袋要爆开了，陡然出现大量的信息，充斥着脑海中的每一寸空间，这个信息量太过庞大，比陈旭从小到大所学还要大的多。

似乎知道陈旭承受不了，信息又自主封印了，只留下极为重要的小部分。

陈旭瞬间轻松很多，从地上弹了起来，伸手一捞，在两片从小四手里掉下的断刃将要落地时接住了。

后面的黑衣人眼神一凝，手腕一抖，两片银光一闪，极速而发。

这两把飞刃没有准头，只是为了救人。

同时，陈旭接住的两片断刃也飞了出去。

空中响起两声咻地轻响，划过空间，噗的一声，其中两片打入陈旭的身体，另外两个，一个命中小四，一个则奔向后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双臂交叠，挡住了断刃，钉在他的右手手背上。

“啊！”小四惨叫一声，断刃从脸颊穿入嘴中，又从另一侧嘴角飞出，鲜血淋漓。

“该掌嘴！”冷冷的话语从陈旭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