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国公府门口,思思下了车便看见了那日在陈王府门口见过的几位小姐。
当日都是朝着她哼的,还骂她的,今日倒是还好,态度冷淡,不理她,但是也没骂她了。
思思下了车就打算跟在亦梅身后,却发现亦梅下了车就没影了。
思思只好跟着老爹进去。毕竟全家都来了,除了那小姨娘。
人家姑娘都聚着在那聊天在那玩,怎么就你缩在自己老爹后头,你也过去玩。周老爹连忙把思思从后头拉到前头。
爹,不是同你说了吗,我同那大小姐关系不好啊,你这样我很为难,我吃顿饭就走就行了。思思不怕事,但能不惹事就绝对不想惹事。
这可是周家的二小姐?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女声。
思思连忙转过头去看,是一个长得很美但是看起来就觉得很冷的女子。
冷艳?不算艳,但足够冷。
思思点了点头,那女子便走了过去。
我叫秦淑,是户部秦大人家的女儿,之前二小姐一直身体不好,定是很少来这种宴会的,不如今日二小姐与我做个伴,我们一起去后院吧。秦淑说话很爽快干脆,直截了当。
思思看向周老爹,但是周老爹人都不见了,早跑了。
好好好,只能如此了。
于是思思笑着对秦淑说道那真是麻烦了秦小姐了,我对这些都不大熟的。
秦淑点了点头,就一下子拉过了思思的手,往国公府后院走了。
哎呀,这二小姐是有苦吃了,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呢。她两走的远了,院子里的孟斐瑶才说上一句,她今日也被请了。
那日的终归是传闻,我回去之后我爹就告诉我了,这件事不许讲。旁边一个小姐说道。
孟斐瑶看了看那个小姐,半天笑了起来,几个木鱼脑袋。随后就往另一边看去,
这不是就有人能为我们解惑吗,是吧三小姐?
亦梅正坐在那里,听了这话抬起头,那正是抱歉了,我不知道。
孟斐瑶不由皱了下眉,你姐姐的事你会不知道?
当然不知。亦梅说着便离开了人群。
怪人。孟斐瑶小声嘟囔道,亦梅听见了,回过头来冷冷看她一眼,平日里嘴碎的孟斐瑶看到那双眼睛竟然觉得害怕,竟然也没有再讲下去。
思思跟着秦淑走到后头,秦淑是一句话也没说,让思思觉得很不对劲。
秦。。秦小姐,你喜欢吃些什么?思思在路上问秦淑道,她还是想好好和人家讲话的。
我不太爱吃东西。秦淑回道。
这一下子思思就接不了话了,秦淑直接把话聊死了。
怕是有什么事,思思心下想到了,也就不客套了,到了后院人少的地方立刻把手甩开,站在原地。
秦淑想来是从没有人这么对她,皱着眉回头看思思。
思思也不笑了,你给我冷着脸我干嘛跟你笑,便同样冷着一张脸,揉了揉自己红了的手腕,对秦淑说道,秦小姐有什么事要说的吗?可以直接讲了,不要耽误我用饭,我还得赶紧回府。
她知道全京城小姐可能在沈佳茹的带领下对自己都不友好,她不怂,她自然要告诉这些人自己也不怕,不会任由她们欺负。
秦淑可能没想到思思这个态度,她很不习惯有人对她这么说话,不过便也开口直接问话了,二小姐同陈王殿下什么关系?陈王殿下是京城里最最优秀的男儿,一般的阿猫阿狗,还是不要盯着比较好。
哦,思思一下子就懂了,这女人想来也喜欢楚夜玹,那日在王府里可能猜到什么了。
秦淑看她没说话,便又继续说道,陈王殿下如今没了指婚,势必会按照他自己的意思重新选妃,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她认为楚夜玹有一见钟情的资格,但是,她不觉得眼前的思思配得上。
她秦淑这么优秀,这么爱他楚夜玹,难道她就不行吗?
秦小姐,你说这话就怪有意思了,盯着?阿猫阿狗?自取其辱?我念在令尊与我爹都同是在朝为官,为朝廷效命,我对你客客气气,你跑来拐弯抹角的骂人?思思头微微歪着,一双眼冷盯着秦淑。
小采曾认为思思有自己没有发现的另一面。
确实有这一面,至少今日秦淑看见了。
不了解别人,就乱扣上阿猫阿狗的帽子,秦小姐满腹诗书是白读了,你若是直接同我说一句你喜欢殿下,我还会敬佩你的勇气,喜欢就直接说多好,再者,捕风捉影,实在是不可取,你与我不熟,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和殿下什么关系?总之,再怎么着,都不会同你说半个字就是了。思思说话时语气平静,但是字字有力,她不想和眼前这个小姐吵起来,至少不要让周老爹难看。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秦淑一下子生气了,她可是京城公认的才女,竟然被这么说。
思思倒是很不屑的笑了,估计不让周老爹难看是不大行了。
你什么?我什么?我们都是京城高官家里的小姐,横竖你是嫡出我是庶出,你看不起我,就少与我说话就好了。思思说这句话的时候,反而特别温柔,还带着笑。
只是那笑在秦淑看来很讽刺。
来人!有人吗?秦小姐身体不适,把她扶回去,看看是要吃药还是要看郎中。思思见秦淑脸色不好,连忙喝道,不一会就跑来两个侍女,过来扶着秦淑回去。
思思看着远去的秦淑,无奈的耸了耸肩,她又快活了起来,只要没有这些人在她面前,她都很快活。
不过她刚刚有句话,思思觉得说的有道理,楚夜玹是京城里最优秀的人,而她思思如今和楚夜玹在一起,如果想要长久发展,思思也要努力成长进步,变成和楚夜玹一样优秀的人,而不是被他保护着生活。
男女双方需要在能力和思想上门当户对,爱情才会长久,有一方弱势,那爱情必然也会受到很多阻碍。
想了半天,就还是要努力搞事业啊,思思坐在院子里发着愣,她想什么都是想明白了,只有一条不明白,回去的路怎么走?
她刚刚被拉过来时并没有看路,如今很是为难,她不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