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粱赫的心中百感交集，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今天的皇上显得格外的温柔，面上的表情很淡然，在看见言凌的时候甚至还对言凌打招呼道：“如今看你真的算是出落的十分精致了，怪不得奕儿心心念念的想要娶了你。”

言凌浅笑道：“谢皇上的夸奖，但是天下只有一个言凌，当然言凌也不是什么抢手货，只不过是求而不得不甘心罢了。”

皇上明白言凌是什么意思，却并不再发表意见。

众人就站在这里，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芒也渐渐的消失殆尽了，粱赫终于是说道：“父皇，您爱过我的母后吗？”

空气一时间就好像是凝结了一样，皇上仍旧是背着手，抬眼看着宫殿，此时的宫殿已经完全的隐没在了黑暗中，仿佛是被黑暗这个巨兽吞噬了。

皇上不再说话，粱赫和言凌两个人也不准备打扰他，并且皇上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其实已经说明了他的答案。

如果他曾经爱过皇后娘娘，对皇后娘娘怎么会这样的愧疚呢，皇后娘娘拥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但是却少了一个真正喜欢自己疼爱自己的男人。

她的一生空虚的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华丽的梦一样，在这场梦中，她拥有了女人所拥有的一切，却唯独缺少了一个白马王子。

两个人低着头走出去了很远的之后，就听见皇上轻轻的说了一句：“当然喜欢过，只是我不懂事罢了，伤害了她，并且永远都没有机会弥补罢了。”

他的话的声音很小，就仿佛是消失在风中了一样。

粱赫停住了，低着头，在黑暗中，言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在那一瞬间，言凌甚至是能听见粱赫重重的抽噎了一声，那声音让言凌听着真的很疼。

他到底是为了自己的母后而感觉到心疼，还是愧疚，这些心情交织在一起之后，粱赫在短暂的沉默了之后，就牵着言凌的手对她说道：“凌儿，我这一辈子不想要辜负任何人，但是仔细一想我似乎也没有那么伟大，只要是不辜负你就好了。”

因为她是他爱的女人，他可以在这个时候高傲的说自己曾经现在和未来都喜欢言凌，一直喜欢，他要珍惜和言凌在一起的所有的瞬间，不会再之后事情不能控制的时候，他不想要像是自己父亲这样对着一座空的宫殿而长吁短叹。

所谓人去楼空，皇上如今就算是怎么去做都不能弥补对皇后娘娘的伤害，甚至说皇后娘娘这一辈子过的应该也很苦吧？

但是他的母妃有喜欢过皇上吗？这个问题出来了之后，之前所有的那些悲伤的情绪好像是在一瞬间都消息不见了。

接着粱赫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一些搞笑，人最终还是十分现实的。

将言凌送到了言府已经是前半夜了，在言府的门口，粱赫低头看着言凌，便是在此时，就见从言家的墙头上飞过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