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眉毛一挑,心想今日之事恐生变,思索片刻,微微一笑,将那一套对付青楼女子的嘴脸摆上台前来。
“原来是苍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魏建说道。
和魏建亲近之人都清楚,待这位公子爷笑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此刻魏建如此,怕是太岁头上要动土,苍王也要拔两根毛下来。
苍凌川毫不畏惧,身后有府兵撑腰,对面是个不入流的废物,难道还能怕了他不成。
“今日这人我带走了,我府之人我自会管教,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哼,大庭广众之下拔剑杀人,还是杀了我府中之人,苍王殿下以为就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吗?这东苍律法岂不如同儿戏一般。”
这时候,廷尉府的军士赶到,见双方都是权贵,一时间驻足不敢轻举妄动。
领头之人纷纷道:“快,快去请廷尉大人”身后一甲士见机飞驰往廷尉府去。
苍凌川一听魏建之言,知此事不简单低声道:“何进,怎么回事!”
何进回应道:“殿下,我本是要回府,在西街这遇见这厮,不由分说便说我偷了他的东西,便要抓我报官,我看他穿着也定不是普通之人,怕给殿下惹麻烦便不与他纠缠。”、
“可又怎至此?”
“我甩开他未行及十步,那人突然偷袭,我躲避后想追拿他,不曾想一剑刺死在这。”
怎么会弄的如此,那人分明是来寻衅滋事,又是丞相府之人,这中间缘由已经不言而喻了,至此,苍凌川心中了然。
“怎么?你们府兵行刺我苍王府之人就不过问了?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那便全部交待在这。”苍凌川此时鲜衣怒马,颇有少时霸王之势。
魏建心虚,色厉内荏的吼道:“人都死了,哪怕你是亲王也要给我们一个公道!”
苍凌川见丞相府众人作势起哄不由怒火中烧:“给你个屁,你个废物还想捉我苍王府之人,怕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吧你!”
魏建自小便没有习武的资质,加上姐姐又是出类拔萃之流,在他心里他不能习武便是他永远的痛,所以他的父亲为此也偏爱他许多,便造就了这种无德无能之人,但他是个废物这个事实是他无法忍受的。
魏建虽说无用,但心思却活络,眼前这个苍王虽然说是陛下亲封,但身上尚无军功,只是此人功夫极为了得,前些日子已经突破成五品,我身边有府兵在侧,于理也是他亏,他今日骂我,我必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魏建想罢还是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思索着如何给对面苍王一点颜色看看,又不至于太过火,毕竟对面
苍凌川得理不饶人于是继续说道:“废物还有个姐姐二十七八了还想嫁我皇兄,我呸,还有你爹”
不及苍凌川说完,魏建便怒不可遏的打断:“住嘴!今天定要你好看,来人,拿下何进。”
他破防了,也是个被愤怒烧昏了头的人,明显苍凌川的讥讽乃激将法,这仍然一头跳了下去。
丞相府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对面可是亲王的府兵,这一来对面可个个出身东苍卫,皇帝的卫队,个顶个的好手,二来对面亲王可是皇帝的亲弟弟。
府兵们有些迟疑,魏建抓着一个府兵便往上推,一脚狠狠的踹到他的屁股上。
“擒何进者,赏百金。”魏建近乎咆哮。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丞相府兵尽皆直扑何进。
廷尉此时堪堪赶到,廷尉是掌管这皇城大大小小的纠纷,今日这两家皆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他便有些迟疑,话说迟则生变,场面已经朝着最坏的地方去了。
廷尉慌乱的喊着轿夫停下来,来不及撩开帘子便一头冲出来,连头上的官帽都被轿门磕掉了,廷尉哪里顾得了这些,大声的疾呼:“别打了,别打了。”
对于一个六旬老头来说今日这般作态真是仪表尽失,可碰上这档子事又有谁能够淡然处之,何况这还是他的份内之事。
看着眼前此番景象,廷尉深知,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