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外表看上去宏伟大气,烫金的匾额十分夺目,这个是皇帝亲手写的匾额,算是无上荣誉。
可是那里早已腐朽,一片死气,毫无生机。
慕容书越被丞相处罚,不可能是身体上的惩罚,毕竟细皮嫩肉的,随意一下便是一道红印。
从小到大,她所接受的惩罚便是一个人被关进黑漆漆的屋子,一日三餐并没有什么改变,会有人准时送来。
除此之外便是一张床,一个用来解决的桶。
要是一般人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竟然连床的位置都找不到,但是她对这里熟悉至极,甚至比对自己的闺房还要熟悉。
从小到大,一旦出了任何问题都会被关到这里,享受着无边无尽的黑暗。
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声音。
这样无疑是折磨人的,任何心理不够强大的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便会被折磨疯。
丝毫外界的声音都是奢侈,任何一丝光照也是期望。
慕容书越在这偌大的丞相府中,却没有任何的依靠。
这次丞相的确十分生气,一罚便是半个月,现在日子也不知过了几天。
慕容书越数着那些仆人们送饭的次数,就这样计算着天数。
人在这样毫无事情可做的时候,便只能胡思乱想,慕容书越在半梦半醒中回想起来,自己内心深处最触动人心的部分。
旁人不知晓的秘密,自己这一生的宝藏,无人可分享,也不屑与人分享。
就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也行,互不打扰,现在这样的自己已经配不上对方了。
慕容书越记得小时候家境就很是不错。
那一年,父亲终于在官宦沉浮的朝堂上当上了丞相。
当时母亲好像很高兴,两人既没有吵架,也没有冷战。
慕容书越都快要忘了,自己以前也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自己的父亲也疼爱自己,两人的关系也不似如今这样扭曲。
当时父亲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期许罢了,将她的课业也增加的更多。
每日来回的练功,背诗文,听父亲的教导。
慕容书越想到这,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里沉闷的紧。
自己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颗棋子,想让这个棋子走得更远,就得让它接受更多的磨练。
父亲树大招风,早就惹得官场上许多人的不满。
在元宵节那日,父亲带着自己去街上游玩。
长期学习的烦闷,早就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好不容易来街上玩一次,慕容书越东友西逛的,感觉一切都那么新鲜。
可也是那日,父亲的政敌将魔爪伸向了她。
他们找来人绑架了自己,威胁父亲退出朝廷。
他们本以为父亲只有自己这一个女儿,就算舍不得退出朝廷,肯定也会隐逸许多。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的父亲早就变了,自从母亲去世之后。
就变是一个那么冷血无情只顾自己利益和未来的人。
父亲接到绑匪的信,就像没有看到一样。
依然只是每天叫人在京城里去寻找,该上朝还是上朝,该写奏折还是依旧写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