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你与我夫人并无关系,却来此以所谓孝道要挟她。”
“四,辱骂九九,与她心上成了伤,这便很难开解了。”
“此四条,无论哪一条报上了官,只怕是,怎的也会坐几年的大牢吧?面上刺字之后被发配去做苦力,想必是此生无法翻身了。”
祁承桓的眼神之中,根本就寻不见了看于九九时的暧昧和关怀,只剩下了嗜杀和冷血。
于老太太却仗着自己年老,拿着拐杖,指着祁承桓的鼻子就骂了起来:“你个小浪蹄子!这就是你找的夫家?口出胡言污蔑你的亲奶奶和亲堂兄!你这丫头,可是一点良心都无!”
于老太太说着,眼泪也跟着掉了出来,往地上一坐,就开始撒泼打滚,就差没将地上坐穿了。她还用袖子遮着眼睛,其实倒不是为了擦眼泪,而是为了怕别人发现,她根本就没哭。
祁承桓并不准备搭理她,径直越过了她,就走到了于期年的身边,大声说着:“怎的,是前几日九九没打你?如今又欠打了?”
此时的于期年,直接就被祁承桓提在了空中,双脚连地都碰不到,只得在空中胡乱扑腾着,低声呼喊着,嗓子几乎都要哑了:“别打我!别打我!”
“不打你?”祁承桓嘴角的冷笑,让众人汗毛倒竖。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于期年就已经被扔到了众人的面前。一众人马,几乎都能清晰听见那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于期年却是连一声惊呼声都发不出了。
“杀人啦!杀人啦!”这于老太太,居然还以为众人都是怕她的,哭着喊着,就颤颤巍巍地走到了于期年的身边,想将他搀扶起来。
可是祁承桓下手重得很,这摔了一下,于期年身上的骨头就断了好几根,想必是这辈子不太能行动自如,像正常人一样了。
于九九掀起了盖头,冷冷地看着自己脚边、跪着求饶的于期年,只觉得好笑,就又用了大力气,踢了他一脚,却是直接让他又在泥土地上滚了几圈。
这下子,就算是于期年的亲妈来了,估计也认不出来,那个浑身泥土和伤口、行动都不利落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吧。
“我要报官!”于老太太见于九九这样,干脆抱住了她的大腿,就要打于九九:“你个贱妇!你害得你堂兄如此,我怎的与于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不止是于九九和祁承桓,镇子上的人都觉得可笑。当初于老太太一直咒骂于氏宗祖,只说他们于家害得她不能怀孕,此时却说要给于家列祖列宗一个交代,岂不是可笑?
只是,还不等于老太他报官,官兵就已经赶到了,为首的,正是那日,来告诉于九九和祁承桓,伤了于九九那人情况的官兵。
“魏大哥!”祁承桓忍着怒气,朝着这姓魏的官兵作了个揖,客客气气地说道,“烦请魏大哥,为草民主持公道才是!”
于老太太见着有官府的人来了,为老不尊,却恶人先告状起来了,哭天喊地道:“这恶毒夫妇!竟对我与我孙儿下了死手!还请官家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