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纱布我拿来了。”小翠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沿,偏头朝屋内看,口里喘着粗气,手里拿着一大卷纱布冲沈素素摇晃。
沈素素摇摇头,“快拿来吧,帮我用剪子剪下一截,尽量长点,我将这两个伤口都缠上。”
小翠又喘了两口,就走进来按照自家小姐说的剪好一条长长的纱布,递给小姐,这才有机会看清千夜的伤口,不由的咋呼,“这怎么这么严重,有刺客吗?还是有贼?”
沈素素绑纱布的手一滞,随后又继续绑着,随便敷衍了一句,“进了贼。”小翠皱眉,能伤到千夜的贼武功定然不弱,后知后觉的打量起自家小姐,见自家小姐身上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放下心来,“小姐没有受伤就好。”
千夜低头偷瞄了一眼沈素素,又见小翠没心没肺的笑着忙活,心里真是想上去敲小翠几下,可是想到又没办法跟小翠细说这个事情,只能就当做真是遇见了一个贼而已,只是这个贼虽然没有明面上伤小姐,可是却将小姐的心伤了,小姐虽然现在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他也能感觉到小姐心里定然难过死了,只是不愿意在他们面前表露而已。
沈素素很快将千夜的伤口处理好,然后有些疲累的看着小翠,“小翠你将千夜扶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想先睡。”
小翠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架起千夜的胳膊就要走。
千夜迟疑的看了沈素素一眼,想说什么,却发觉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将左手心里一直攥着的白玉镯子放到桌子上,由着小翠扶出门。
沈素素将门关上,强撑的笑意僵在脸上,后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目光仰视着桌子上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的镯子,不知什么时候起脸上满是泪水。
半响她起身将镯子收到柜子里,转身抹干脸上的泪,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没有爱情,没有南宫翩羽也可以很好的活着,她还有家人,还有需要保护的家人需要她,她很忙,没有时间留着伤心。
这样做着心里建设的沈素素,随意将外衣脱了,就那么合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免,脑海里总是一遍一遍回放着南宫翩羽拉着东达英英离开的画面,一遍一遍回荡着那句,他要娶东达英英的话。
南宫翩羽拉着东达英英走在京城的街道上,街道上已经不想日间那般繁华了,如今只有萧条两字可以形容,半天都不见一个行人经过。
南宫翩羽走着走着松开了东达英英,就像一个失了魂魄游荡在人间的木偶,只是本能般的朝前走。
东达英英跟在后面,只觉得她的翩羽哥哥脚步越来越慢,慢慢的竟然就那么站住了,不在挪动。
他猛的转身抓住她的肩膀,她借着月光才看清他的眼睛发红,脸颊还是湿的好像哭过,他就那么盯着她看,“英英,我是不是应该回去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怎么行!”她好不容易才让他们分开,若是翩羽哥哥回去,她岂不是又要失去翩羽哥哥了,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南宫翩羽追问。
东达英英有些生气,她那里不好了,她比那个沈素素更爱他好不,为何他现在还想着她,都不问问她的心情,她甩开南宫翩羽的手,走开几步,冲南宫翩羽嘶吼道,“翩羽哥哥你以前那么自尊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却要靠祈求得到一个女人嘛?这还是你吗?你不是都已经看到她在乎那个侍卫比在乎你更多吗,你不是看见了她宁愿摔碎你送的镯子却执意留着那个侍卫送的低劣的镯子吗?你不是也亲自被她用你送给她的宝贝印章砸了头吗,你难道现在还不能清醒点吗?”